,我知道你可以!我知道,你答应我!”
夜皎月觉得眼前的一切太残忍了,她哭着摇了摇头,“不,我不行,我代替不了,我…我不行!”
“求求你了!”薛世雪浑身颤抖,“求求你!”
一直站在院门口,觉得自己的身份不方便进去的秋静玥忍不住进了院子,对张氏说了些什么。张氏连忙上前,将哭泣的夜皎月扶住。
夜皎月抹了抹眼泪,问道:“你…想好了吗?”
薛世雪哭着咬住手,对着窗外哽咽道:“嗯,有他那句话,就够了。剩下的,拜托你了。”
夜皎月也有些虚脱,一瘸一拐的,被张氏连拖带拽的带离了窗边,来到秋净远面前,啜泣道:“二十九那日我曾经跟她见过面,她说,她若有一日遭受两难抉择,望你定要舍母保子。”
秋净远的呼吸有些凌乱,双唇紧抿着盯着产房的方向。半晌,才艰难地说道:“是我对不起她……”
大夫随机问道:“那…二郎君是定下来了?”
秋净远自责愧疚的垂下头,眼泪从眼眶中流出,滴到了地上。“保…保孩子。”
大夫也是叹了一声,连忙跑回了产房。
秋净远来到窗前,声音沙哑的说道:“雪儿,我对不住你,你要挺住,以后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产房内传来一阵阵虚弱又压抑的哭腔,半晌,才传来一声轻轻地、类似呢喃的话语:“夫君只怕来不及”说罢便再没听到薛世雪说半句话。
不多时,产房内便传来了声嘶力竭的尖叫,没多一会儿,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婴儿母亲的声音便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夜皎月捂着嘴哭到不能自已,秋静玥也顾不得其他,冲进院子将她搂入怀中安慰。
稳婆爆出一个还有些血粼粼的婴儿,神情也没有往常一般轻松愉悦。“是…是个男孩儿。”
可秋净远却没心情看那个襁褓中的小生命,只继续望着产房。
稳婆心情沉闷,叹了口气,说道:“二郎君,二少夫人还有一口气在,您进去看看吧。”再去看她最后一眼。
话音刚落,秋净远便已经迈步冲了进去。
夜皎月抽泣着对稳婆说道:“麻烦将孩子抱进去,让他们三口人团聚一番吧。”
“哎!”稳婆颤声答应,连忙又转身回了屋。
不多时,便听到珠珠嚎啕大哭起来。
夜皎月的眼泪又控制不住的向外流,虽然她跟薛世雪的交集并不多,也没什么过深的情感。可是这份伟大的母爱,和对夫君的爱却深深地撞击了她的心灵。一个不受夫君宠爱的女人,将她的生命都献给了她的孩子,还有什么比这样更伟大呢?
秋家一下子,更没有了过年的喜气,本应该是迎接新生命的喜事变成了送别生母的丧事,谁能高兴得起来。
薛府倒是安静得很,也没有上门来闹,只有薛城满一个人赶来哭丧。整个秋府的人都安安静静的,很少发出声音,唯一声音大的,就只有薛世雪的灵堂里,薛城满的嚎啕大哭了。
夜皎月看着怀里安安静静的婴儿,心情沉闷得很。可怜的孩子,一出生就没了娘,你要记住,是你娘豁出了自己的性命,才有了你的今天。
“皎月,累了吧,他都睡了,将他放到榻上去吧。”秋静玥端着一碗百合羹进了屋。
夜皎月叹了口气,轻轻将孩子放到榻上,说道:“你说这以后怎么办啊?指望你三弟照顾孩子我觉得够呛,难道真的就归我养着了?”
秋静玥神色淡淡,“你若不想养,我有的是办法。”
“我不是不想养,只是我又能养他多久?”她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保不齐那一日,就会……这个孩子,从来都不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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