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映衬着光滑的石板路,道路两旁的秋菊开的正好。夜皎月提着灯笼,慢慢走着,突然觉得身后一阵凉意袭来。
她慌忙回过头去,只见谢必安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白衣白脸,诡异恐怖。
夜皎月抚了抚胸口,缓缓的吐出一口气。“谢兄,你是要吓死我吗?”
谢必安打量她一番,冷声道:“你还需要死吗?”
夜皎月翻了个白眼,“你少吓唬我,我知道你现在是跟我一伙的。说罢,这一白天都去哪了?现在跟着我又是做什么?”
谢必安挑了挑眉,迈步走到她前面。“叫着石乘风去找他师父去了。”
“找到了吗?”
“找到了。”
“什么事啊?”
谢必安看着她亮晶晶的双眸,淡淡的别开了眼。“以我一己之力,百密终有一疏。我管老白头要点东西给石乘风拿着,石乘风那厮再不济,也是老白头的徒弟,手中再拿着好东西,我跟他一人一个,你们两个基本也就周全了。”
夜皎月立马笑意盈盈,快走两步跟了上去,摆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哎呀谢兄,必安兄,你真是冷面热心啊!你这么好,真是让我倍感心安啊!”
谢必安凉凉的瞥了她一眼,将嘴边威胁的话又咽了下去,只沉默着向前走着。
二人回到别院,便见石乘风坐在秋静玥房间的窗根底下闭目养神。
夜皎月笑了笑,对他说道:“乘风兄做什么呢?扒窗头还是挖墙脚啊?”
石乘风猛地睁开眼,皱了皱鼻梁,冷声道:“跟你没法比。”
“呦,这是怎么了?阴阳怪气的。”夜皎月一脸的莫名其妙。
谢必安冷冷飘出的两个字一语中的:“嫉妒。”
石乘风站起身来,“谁嫉妒了?!”
“大半夜的你吼什么吼?!”夜皎月上前一步用力扯了扯他的脸。
石乘风惊愕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满的说道:“你做什么揪我的脸?!”
“嘿~”夜皎月向他迈进一步,扯下他的手再一次拽住他的脸皮,轻声道:“乘风兄,我再说一遍,大半夜的你别鬼叫了好不好?再叫,我把你脸皮扯下来。”
石乘风的脸都被扯变了形,却只惊愕的看着面前这个长相温和精致、实则暗藏魔鬼的人。“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什么意思?”夜皎月松开手,淡淡问道。
石乘风揉着被扯痛的脸,不满的说道:“你说你长得文绉绉的一个文弱郎君,怎么做起事来跟市井泼妇一般?”
“哼,你不也一样么?看着冷静内敛的一个人,跟个猴子似的。”
石乘风吸了口气,“总比泼妇强!”
夜皎月蹙着眉,一边抬手一边说道:“哎呦我这手好痒,控制不住我自己啊!特别需要一张脸来掐啊!”说着便向石乘风身躯魔爪。
石乘风一个躲闪跳到一边,惊恐的捂住自己的脸,慌忙跑远。
夜皎月盯着他消失的方向,问道:“必安兄,他不会不管我们了吧?”
谢必安扯了扯嘴角,淡淡道:“他会不管你,但是会管屋里那位。”
夜皎月看了看依旧泛着灯光的窗户,又看了看石乘风消失的黑暗,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说他…对他……”说罢两根手指还往一起靠了靠。
谢必安没有回答,直接转身回了房间。
夜皎月捂住嘴,却也掩盖不住惊讶的神色。我的老天爷啊,断袖了啊!~!
“大郎君,娘子请您进去说话。”山药怯怯的声音突然自夜皎月身后响起。
夜皎月连忙放下了已经把脸搓变形的手,敛了惊异的表情,清了清喉咙,跟着山药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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