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红影凑近张二孬,嘴巴对着耳朵小声说了几句悄悄话之后,张二孬的牛眼一下子睁得像年画上的周仓一样大,甚至有过及而无不及,哈喇子从裂开的厚嘴唇边留下来也没有感觉到。申红影说完悄悄话后一回身,看见张二孬的痴呆样儿,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后用手拍了拍张二孬的肩膀。
“你这个瓜子张,饭都吃完了还流哪门子口水呀?哈哈”
张二孬一怔,赶紧用胖手去擦了擦嘴巴,擦了一手黏黏糊糊的东西,顺手就甩在了地上,申红影一见急忙伸了一下舌头,匆忙间左手捂住嘴巴,伸出右手抓起餐桌上的纸巾递向张二孬,张二孬接过纸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胡乱擦起了嘴巴。
“瓜子张,”申红影向饭馆门外看了一眼小声说道,“刚才我给你说的那些话你可别给人家说是我说的,噢?咱们那儿说了那儿散,全当话儿被风吹跑了,我这可都是为你好呀,你可别出卖朋友?”
张二孬四下里看了看,使劲的点了点头,“记住了记住了,俺心里有数,出卖朋友的事情俺坚决不干!”说罢伸出右手在空中挥了一下,一副起誓的样子。
这时候陈发财和张三孬出现在了饭馆门外,陈发财向申红影招手,“申教练,我还有事,我现在就走呀!”
“不急不急,”申红影赶紧起身走向门外,“我也走呀,顺便坐一下你的车,”走到门口了一回头对张二孬呼道,“就那个事,你自己斟酌,可别搞砸了,噢?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张二孬站起身双手抱了抱拳。
送走申红影和陈发财后,张二孬就把张三孬拉到南大街一个无人的巷子里,看看四下无人,才悄悄地向张三孬问道,“三弟,你来的时候家里一切都好?”
张三孬一边用胖手理着头势一边哼哼了一下。
“你来娘没有让你给俺捎什么话?”张二孬继续问道。
“没有!”张三孬用手依旧理着头势。
“那?”张二孬向巷子两头望了望,“俺怎么听说你是专门为了一本什么书才来彭衙的?”
张三孬倏忽间打了个激灵,一边用胖手摸耳朵一边向左右光顾,口中喃喃自语,“谁说的?谁?谁说的?”随后看着张二孬疑惑的问道,“谁说俺来彭衙是为了一本书的?俺才不稀罕那本书哩。”
张二孬吃惊地看着张三孬,仿佛张三孬一下子变得很陌生了,陌生到连自己也不认识了,难怪申红影一见就说有问题,而且是关于晴天的书的问题,看来人家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可是,张三孬又不学医又不练武术,他要晴天的书干嘛?况且他只有小学二年级的文化水平,即就是拿到了晴天的书他也看不明白呀?张二孬抬头看了看天,接近正午的太阳非常刺眼,若不是天空有几朵云彩飘过,这个时候的太阳还真不敢用眼睛去直看。张二孬一边看着太阳一边用胖手摩挲着眼角流出的泪水,猛然一个医生的影子从他头脑中划过,他不由自主的叫道,“刘青山!”
张三孬正在一旁看着哥哥发愣,猛然听到哥哥在叫刘青山的名字,吓得他激灵灵打了一个寒战,匆忙拿眼向巷子左右敢看,嘴唇几乎同时附和着说道:“刘大夫,刘大夫人呢?”
张二孬倏忽间站直了,一伸手向张三孬的胸脯打了一记直拳,张三孬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跌坐在地上,手捂胸口吃惊地看着张二孬,痛苦的哆嗦着嘴唇叫道,“二哥,咳咳——二哥!”
“不要叫俺二哥,”张二孬愤怒的说道,“俺不是你二哥,刘青山才是你二哥。”
“二哥,你误会俺了,”张三孬痛苦的说道,“说真话,俺来彭衙确实不是来找你的,俺是奔着一个叫晴天的人来的,刘青山说晴天有一本书,是祖传的一本古书,能值很多钱的。”
“那你就为了钱而不顾道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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