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小林回去后,胆小的阮柿子就显得心神不宁c忧心忡忡了起来。只见他一会儿坐下,一会儿又站起身,一边应付着光顾果摊的顾客,一边时不时的偷眼向路对面的程三针医馆门前张望。他由于心跳得厉害,以至于影响到了脸上,右眼皮也剧烈的跳动了起来,右边脸部的肌肉也跟着抽动了起来。他用食指醮了点唾液向右眼皮上涂抹了好几次,都没有制止住右眼皮的跳动,于是他的心就更加慌乱了。人常说:左眼跳福,不是肘子就是肉;右眼跳祸,不是拳头便是噘(sx方言,即骂人或挨骂的意思)。阮柿子一想到福祸谚,心中更是惊慌不已,四下里瞅了瞅,从果摊上的小笤帚上折下一根细蔑,然后又折成一寸长短,在口中沾了点唾液,狠劲的贴在右眼皮上,眼跳的频率才算缓和了下来,心跳也就跟着缓和了。阮柿子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慢慢地坐到凳子上,眯缝着细眼应付着果摊前来来往往的过客。
不知过了多少秒钟,也许是六十分钟吧,又或许是两个钟头左右吧。猛然,阮柿子一个斜眼瞥见了街对面不远处,程三针正兴高彩烈的抱着两沓捆绑的整整齐齐的纸捆儿向回走着,他的身旁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小伙子也抱着和程三针一模一样的两沓纸捆儿,两人又说又笑的谈论着什么?
“吓——”阮柿子吃惊地咧开了薄薄的嘴唇,从凳子上蹦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看着程三针和那个小伙子走进了程三针医馆,这才缓过神来,使劲地咽了口唾液,撒腿就向家里跑,果摊也顾不上管理了。
却说郑英儿出色地完成了程三针交给的任务,和一个叫做杨文的复印店老板一起,各抱着两沓捆绑的整整齐齐的纸捆儿吃力地往回走,因为十字路口堵车的缘故,两人只好绕道金刚家门口往过走。当二人刚走到通道口时,冷不防阮柿子从人丛中火烧火燎的蹦了出来,杨文大惊,急忙闪避,怎奈怀中抱着重物,一个躲闪不及,便被阮柿子撞倒在地,又连带着撞到了郑英儿,两人怀中的纸捆儿脱手滚到了通道口,而此时正巧大嗓门老头捂着肚子没头苍蝇似的从通道内跑了出来,看到突然滚落眼前的纸捆儿,慌忙躲闪,可是还是晚了那么一秒半秒,前脚尖被纸捆儿绊了一下,紧接着身体重心前移,只听“扑”的一声,大嗓门老头趴在了纸捆儿上,整个身躯立刻软了下来,紧随着一股浓浓的葱油饼样的骚味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大嗓门老头的腰身下渗出了粘粘糊糊的不明液体。
阮柿子撞到人后,因为害怕挨打,第一时间爬起身站到一旁,哭丧着脸轻轻地揉着摔疼了的胳膊。杨文是第二个爬起来的,他二话没说就赶紧扶起了哼哼唧唧的郑英儿,才回过头怒目而视的紧盯着阮柿子,愤怒的说道:“你这人怎么回事?你没有长眼睛吗?我是个男的呀,你怎么还往我身上硬扑哩?”
“我没看见!”阮柿子怯怯地说道。
“没看见没看见?我就知道你会说没看见,”杨文看着阮柿子一副不偷人都像贼娃子的模样,既好气又好笑,他手指着阮柿子的脸问道,“你呀你,我这么大个大男人你都没看见?那你看见了什么?”
阮柿子急忙改口说道:“嗯,嗯!我刚才说错啦!我看见你了,可是我没刹住闸!”
杨文又上下左右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阮柿子,莫名其妙的问道:“朋友,你没骑什么车呀?”
阮柿子赶紧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这时,只见郑英儿用左手捏住鼻子,右手在小嘴前扇风,娇声叫道:“妈呀!这是什么味道?”
杨文蹭了蹭鼻子,眯着眼睛深呼了一口气,说道:“这是葱油饼的味道呀!”说罢睁开眼睛,猛然瞥见黑老二正吃力的扶起大嗓门老头,而在大嗓门老头刚才爬过的那两沓紧挨的纸捆上,分明有什么粘粘糊糊的不明液体正顺着纸楞和捆纸绳儿往下流淌着,再看大嗓门老头,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