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天走后,小林迅速地洗漱完毕,便走出房门,思索着还是先找齐怀阳帮忙比较现实一点,一来嘛,齐怀阳是乡党,二来嘛,齐怀阳这个人做事还比较果敢,稳健,于是她便来到零一号房门口,抬起手臂准备敲门,却猛然听见从零一号房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继而是床板不负重荷的咯吱声以及齐怀阳和叶子吃力的呻吟声。小林怔了怔,苦笑了一下赶紧放下手臂,然后轻轻地退到院子中央,摇了摇头向通道走去。
在街墙前因为广告词的新鲜劲儿,一群人站在那儿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小林走到人群后细细的看了一下广告,惊讶的发现广告上竟然是两种字体,正文和署名中间的毛笔字明显是新加上去的,也极像晴天的字迹,正因为新加上的字儿,人群才有了议论的话题,而要是撇去新加上的字儿的话,原先的字意的确对晴天不利,也就是说太恶毒了,几乎可以致晴天于绝地,而晴天临出诊的时候一再叮嘱让人帮忙找陈广平问广告的多少以及买断一事,莫非这个广告就是陈光平所写,可是晴天跟广平没有丝毫的恩怨呀!对,陈广平是程三针的徒弟,应该是程三针的阴谋吧?想到这里小林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竟也惊出了一身冷汗,妈呀!这个程三针老头儿也太坏了吧,我不就是去你医馆救了个人么,至于这么奸心攻击么?作为一个医界大佬况且行医都几十年了,医生的医德哪去了呢?公民的良知又哪去了?唉,看来这个老头儿真的是坏透了,我得合计合计,我得让他偷鸡不着舍把米呀,对,就这么着。小林思虑了一会,拿定了主意,忽然之间便心胸开阔轻松了许多,刚才的愁云也一股脑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她拿眼睛向斜对面的程三针医馆望去,看到医馆门前比前几天冷清了许多,心想难怪人家程三针如此这般算计晴天,看来晴天的到来对人家医馆的生意的影响确实是太大了。她用目光慢慢地向街口望去,忽然感觉到有一对像贼一样发亮的目光正利剑般的窥视着自己,她急忙移目去寻找,对方的目光却消失了,她重又看向别处,那利剑般的目光又偷偷的射了过来,她恼了,猛然回头,杏目直视,一下子就看清了对方的嘴脸,原来是阮柿子,“好哇,我正愁找不到帮忙的人呢,原来你偷偷的躲在这儿!”
阮柿子自从发现了小林是两个一摸一样的女人之后,便对小林频频加以关注了起来,而就在昨晚跟踪小林的时候,不小心碰翻了小林放在窗台上的酒精瓶子而发了响声,而后又被小林当贼一样追着打并挨了一把酒精棉球而被齐怀阳和晴天当醉鬼对待,想想就是满肚子火却又没处发泄,鉴于自己的家庭从事实上已经变成了怀阳人的天下,于是也就只好忍气吞声忍了下来,可是出于男人本性的好奇心,于是乎阮柿子对小林的关注就更为真切了。看着小林向自己走了过来,阮柿子急忙顺下眼睛,并用双手捂住了面部,以便眯缝着眼睛透过指头缝隙向外偷看。小林走到阮柿子的果摊前站了下来,看着阮柿子滑稽的样子想笑却忍住了,她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微笑着道,“老阮,早上好!”
“嗯?”阮柿子原本以为小林是来寻事的,直吓得浑身打颤,嘴唇发绀,以至于喉咙里都发不出声音来,透过指头缝隙看到小林站在果摊前,仅和自己一步之遥,他感到自己的头皮发麻,呼吸微弱,几乎都快要窒息了,急忙将头低下放在双腿的膝盖上,心想:我就这么一摊子了,你看着办吧!
“老阮,你怎么啦?你病了吗?”小林看见阮柿子缩成一团,面红耳赤浑身哆嗦,以医生的经验和常识,她认为阮柿子一定是感冒了或是受寒了之后在发着高烧,想确认是否属实,于是关切的问道。
阮柿子听到小林温柔而又关切的语气声,知道了小林并非前来寻事的,于是壮着胆子坐直了身子,偷眼瞧了小林一下,摇了摇头笑道,“没有,我没感冒,我没事!”
“你脸上那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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