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阮柿子到货摊上去了,叶子忙着收拾碗筷,齐怀阳则领着晴天和小林看房子。由于春天租房子的比较多,东厢的五间平房只剩下二号房没有租出,二号房是一个苹果客租住的,不知什么原因,苹果客下江南半年多了也没有回来,因此,房租也就拖欠了半年多。或许是乡党加朋友的缘故,齐怀阳一咬牙,找来了二号房的房门钥匙交给了晴天,于是乎晴天和小林就成了二号房的新主人。
二号房内桌椅床铺一应俱全,需要晴天唯一动手的是更换掉床单和被罩,而这两样东西叶子也及时的送了过来,于是打扫完卫生之后一切就算安顿了下来。
叶子是这样说的:咱这房子闲着也是闲着,与其租给外人住还不如租给咱自己人住,自己人一方面住着放心,另一方面有什么紧火事还能帮上忙,价格方面自然好商量了。小林却不这么想,她认为租谁的房子都要掏钱的,与其糊里糊涂的含混不清,倒不如明面上讲清楚了好,有道是,先叫响后不嚷。齐怀阳非常赞同和欣赏小林的果断和干练,结果双方几乎没费什么口水就达成了协议,租金每月四十元(对外是一百),水费和电费算作人情。
一切谈妥之后,齐怀阳便建议晴天先和自己贩上几天菜,抽空弄些广告发出去,等病人多了再安心专职做针灸。晴天想了想觉得可行也就同意了。
“啥话都不说了,晴天,拿上你的针灸走吧!”齐怀阳对晴天说道:“咱先到西山头拉一车炭,晚上到怀阳一卖,明赶早再拉一车菜回来。”
晴天一脸的凝惑,“老哥,咱贩菜去还带个针灸包弄啥?”
齐怀阳狡黠地一笑,说道:“你没开过车你不知道,人晚上开车容易犯二,要是把车开到杨沟里就糟糕了,我叫你拿针是为了防备万一,一旦我犯二,你能及时扎,很保险的。”
晴天从没听说过人晚上开车还会犯二,便凝惑地看了看叶子,四目相对,这个聪明女人马上面若桃花,“咯咯咯,对对的,对对的,咯咯咯。”
小林虽然一眼就看穿了齐怀阳的心思,可是转眼一想,晴天带上针并没有什么坏处,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意外收获呢,她自认为自己托付终身的这个男人并不笨,于是微笑着对晴天说:“老哥既然爱犯二,你就把针拿上,紧火处扎一扎也不是什么坏事。”
晴天没有说话,将针灸包和棉球盒装进衣袋,默然地跟在齐怀阳身后,穿过狭窄的门洞过道,从乱七八糟的摊点后绕到一个街角,街角停放着几辆三轮车,齐怀阳发动了一辆敞座三轮,示意晴天坐到副驾驶位,便熟练地开动三轮向街口驶去。
出了街口是一条铺满煤灰的土路,路两旁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果木林,间或一辆拉煤车呼啸着驶过,路上就会腾起一团团烟雾,于是乎齐怀阳就对着驶去的车辆大声咒骂几句。
翻过了三条山沟,行驶了大约四五里地,便看到前面一个不大的土梁上矗立着一座铁塔。齐怀阳兴奋了起来,用手指着铁塔大声说道:“前头就是西山头煤矿,老板叫朱百万,是一个哥们,昨天刚从省城大医院回来,到了你给号一下脉,能看就说能看,不能看啥话都别说,别的啥话不要说,记住了!”
晴天这才明白齐怀阳让自己带针灸包的意思,他很生气却没有发火,诚然,自己出门不就是给人号脉治病的么,于是尴尬的点了点头,好在齐怀阳的眼睛一直看着前方,要不然看到他的表情肯定会弄得不愉快。
三轮车爬上斜坡后拐进栅栏门停了下来,齐怀阳爬下车向门房的黑脸老头打了声招呼,径自走进旁边的平房内,晴天紧跟了进去。
平房内不大,约有三十余平方,各种高档家俱一应俱全,一张豪华的双人床上,一个三十左右略显臃肿的汉子叉开双腿坐着,身后垫着三床被子,犹自张大嘴巴大口喘着粗气,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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