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热闹,人群重新又恢复了秩序,该干嘛干嘛。晴天转身拉着小林准备离开,一个鞋拔子脸模样的中年人却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鞋拔子脸中等个头,体形清瘦,身上穿着一件明显宽大了许多的破旧橄榄色警服,弓着背,伸出右手,右手很粗燥,叉开五指,食指和大拇指上缠着医用胶布,因为劳作又不注重卫生,整个手和胶布都显得很脏,其左手则不停地撕扯着上衣下摆,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停,停,停下!”
“怎么啦”晴天松开小林的手,目光和鞋拔子脸对视了一眼,鞋拔子脸立刻勾下了头颅。
“苹,苹,苹,苹果,还,还,没有,赔,赔哩!”鞋拔子脸艰难地说着,垂下右臂,双手紧张地搓着上衣下摆。
晴天用手一拍脑袋,笑了笑说道:“噢,哈哈!苹果,你是卖苹果的?刚才那个苹果就是你的?”
鞋拔子脸抬头看了晴天一眼,使劲点了点头,表情显得更加紧张了。
“苹果多钱一斤”小林问道。
“两,两块!”鞋拔子脸应道。
“他称了你几斤苹果”小林指着晴天问鞋拔子脸。
“没,没,没称。”鞋拔子脸明显哆嗦了起来。
“既然没称你的苹果,那你挡我干嘛晓得我们没有吃午饭,想送苹果给我们?”小林质问道。
“我,我,我,这,这”鞋拔子脸语无伦次,由于过度紧张而颤栗了起来。
“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也学起店里的臭虱吃起客来了,没皮没面,”小林愤恨地指责着鞋拔子脸,伸手一拉晴天,“快走,我都饿的前心贴后背了。”
鞋拔子脸急了,上前“噗通”一声跪到地上,伸手抱住了晴天的右腿,嘴里发出了“呜哇,呜哇”的声音。
“怎么啦?怎么啦?”这时,一个满脸横肉的黑胖子走了过来,老鹰抓小鸡似的将鞋拔子脸拎了起来,一对牛眼瞪着晴天,“你?”你字刚出口,黑胖子便兴奋地叫了起来,“晴天,我的爷呀,你是晴天!哈哈哈!想死我了。”
“你?”晴天看了看黑胖子,随即也兴奋了起来,“怀阳,你是齐怀阳!”旋即在黑胖子的胸口象征性的捅了一拳,“哈哈!你个黑贼,你咋跑到彭衙来了”
“说来话长,”齐怀阳一摆手,“先给你介绍一下,”松开抓鞋拔子脸的手,指着鞋拔子脸说道:“这是我兄弟,阮柿子,”又对鞋拔子脸说道:“这是晴天,扁鹊神针,上次你那烧伤就是他给的药治好的,还不谢过恩人?”
阮柿子急忙躬身,双手一抱拳,“阮,阮,阮柿子,谢,谢,谢过恩人!”
“走,到家里走。”齐怀阳一拉晴天,同时吩咐阮柿子,“柿子,你先忙去。”
阮柿子微笑着对晴天抱了抱拳,晴天报以微笑,然后拉着小林跟在齐怀阳的身后向就近的一个门洞走去。
幽暗的门洞里摆满了各种杂物,只留下一条狭窄的通道。走过通道,眏入眼帘的是一个并不宽敞的庭院,院子的两边各有几间简易平房,最里边是两间土窑洞。齐怀阳走到右手的窑门前,撩起门帘向里边喊道:“叶子,来客人啦!”便钻进了窑洞,晴天拉着小林也跟了进去。窑洞里的光线比较昏暗,被称作叶子的女人正坐在床边看着电视,看到来了人,急忙起身打开电灯,窑洞内一下子亮堂了许多。
齐怀阳关掉了电视,对叶子吩咐道:“赶紧泡茶,这是晴天,就是我常给你说的扁鹊神针,”又招呼晴天,“先坐到这。”用手指了指床前的小方桌,晴天也不客气,拉着小林就坐到了桌子旁的小凳子上。
叶子一边泡茶一边打量着晴天和小林,分分钟的功夫,就将热茶端放到了桌子上,问道:“真是搞针灸的?”
晴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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