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忠并没有将人马分两批轮流防守，而是全部派遣上城墙。

    在凤阳城东北的八里外小土坡上，刘星和刘诚两人各拿了一支单筒望远镜，在遥望着前方攻城的情形。农民兵攻城的时候，先是轮番箭雨压制城头；然后是后队抬着云梯，四面蚁附攻城。在攻城真是的身后，还有东一堆西一堆的农民军，也是乱哄哄围在后面指指点点；农民军后勤帐篷很缺乏，除了主力营队，其余的大都带着麻布皮草席地而卧。

    刘诚观看了一天后，对刘星说道：“官兵守不住城墙了”。

    刘星点了点头说道：“说说你的看法”

    刘诚说道：“从这里看来，官兵人马虽然不少，但缺乏铠甲和盾牌。在箭雨的覆盖式的攻击下伤亡甚重。而且，属下目测，官兵的这批士兵，从今天早上到现在是没轮换过。也就是说，他们没有留预备队！”。

    刘星闻言一阵欣喜，看来经过上一次的游历和侯马之战的观摩后，刘诚也学出了一些门道。

    诚如刘诚所言，虽然农民军的战术落后，攻城的方法还是简简单单的弓箭射杀，然后蚁附攻城。但是他们的人马都很入状态，经过这么多年的流动作战后，实际经验丰富。攻城的部众，从早上到现在已经轮换了三回；农民军的指挥看似毫无章法，实际是靠各部熟悉目前，也能调动通畅。

    这与农民军的组织形态关系很大，他们以合伙的方式作战。高迎祥是总头领，下面的张献忠c罗汝才c李自成又是各路头领；张献忠的手下又是分成各个团伙。这种的军队没有统一的指挥，碰到强势的敌人的时候容易容易被挫败，进而为了各自为了保存实力畏缩不前，也能难有统一的战略目标。

    但这种的军队建制也有一个好处，就是每个团伙的头领对下属极为熟悉，每个部众形成自己的一套战法路子。对一些新兵和一些缺乏实战的军队，反而有一战之力。

    果然，第二天还没到中午，农民的队伍通过声东击西的战术，首先集中精锐的老营从北面攻破城墙；然后其他三面城墙相继告破。官兵就直接溃败，他们指挥混乱后被蜂拥而上的农民军淹没了。

    刘星向诸多暗卫招了招手，转身策马离开战场。中午这一段攻城战可以看出流寇的作战风格，张献忠虽然是野路子，但是攻城略地却有一手。他们对方这种缺乏训练和经验的明军官兵，确实屡试不爽。

    但是农民军也有很多致命弊病，其中关于战场的游哨巡逻和预警就是一个大问题。

    比如刘星在城外不远处观战了整整两天，但对方的巡逻的游哨仅仅来回巡视了四趟，也就是半天才有一趟巡逻。而且巡逻的哨兵都是以走马观花的形式，根本没有探查庄稼地里是否藏着敌人，也没看附近的农庄里头有没有什么情况。

    再有，向后勤和营地的问题。农民军根本就没有多少后勤物资，换句话说这次攻城这么猛，未尝不是缺粮逼迫的，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如果打赢好说，打输了就顷刻间有覆灭之忧。

    至于营地，根本就不叫营地，没有营帐c栅栏c鹿角c壕沟也没有固定的防区，就是有人伪装混入其中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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