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孙悟空皱眉,忙得起身去看,这一起不要紧,那般头疼奔袭上来,更是乏得难受,胃中似火烧一般疼得厉害,身子一软,差将跌在地上。
白钦雪忙上前将孙悟空接下:“你这猴子还是先休息吧,我从竹老哪里祈了些解酒药,此番正好予你服下,唉你这猴子也是,比不过那凌虚子,如何起得这般意气!”
凌虚子?那白衣道人便是凌虚子?孙悟空凝眉:“那那秃驴又是谁?”
白钦雪叹息一声,心怕这猴子问个没完,干脆一股脑将前日之事一并讲来,只不过其中,白大小姐却少不得添油加醋,言说猴子不是,出了种种丢人行径,譬如酒水落到地上,直趴在地上舔,譬如打之不过,直往桌子底下钻
等等如此,不胜枚举,直把一旁孙悟空听得,面色红一阵白一阵,恨不得找一地缝直钻进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白钦雪虽是言笑,却被孙悟空记在心中,暗下算计,定要亲去一趟白鹿山宝光寺,将胸中这口恶气出了!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孙悟空早将起来,正见一六旬老者,身披青衣,手拄龙头拐,腰间正挂一青黄葫芦:“青元子道友,今日可曾舒服些了?”
这老者如此询问,长相又与拂云叟有几分相像,想是竹青子无疑,长者为尊,孙悟空也不好怠慢,这便稽首谢礼:“见过竹老,此番出丑,还望先生莫怪。”
“无妨,无妨,不过醉酒罢了,谁人不曾有过?”竹青子摆手道,“倒是老朽,当谢道友才是,若非道友仗义相助,我那木仙庵四个老友,怕是无得命在咯。”
孙悟空醉酒那天,白钦雪去楼去寻竹青子,正巧遇到杏儿仙,两人一阵言语,白钦雪便将木仙庵之事相告,杏儿仙大喜,忙得谢过,言此番事好,不必劳烦凌虚子再去。
原是那日桃清子算计擒杀黄角大王,便着杏儿仙至此求援,杏儿仙至仙灵楼中,不想凌虚子早去雾灵林中修炼,一时难归,无奈之下便在仙灵楼中等待,却不想如此一等便过了四五日功夫。
那凌虚子本就好酒,方出雾灵林又是想得厉害,当日与孙悟空斗酒便是大醉,杏儿仙见之本得着急,知晓木仙庵祸患得解,才放下心来,翌日等凌虚子与孙悟空两人未醒,杏儿仙等之不及,便早归木仙庵中。
孙悟空心想木仙庵之事起由,面色便不由一红,暗下思忖,日后行事,当是注意一些才是,竹青子一笑:“道友,你随我来,老朽有一物件予你。”
物件?孙悟空皱眉,却也知竹青子无得恶意,便随他而去,两人缓行,出仙灵楼后院,却见一方小山,其上翠竹清幽,凉风正美,山坡之上,悬挂一瀑白练相垂而下,潺潺水声悦耳,端得好听。
白练之下,便是一深潭清水,约得一丈见方,其上波光粼粼好是精致,潭水一侧,正落得一方青石台,石台旁落三方青石凳,想是竹青子清修之地。
“好个清幽山居,先生好生雅致。”孙悟空赞叹,心下道,若是以后在花果山寻得一片竹林,靠水而居,看几只猴儿操练,此事当是再美不过。
青竹子一笑:“老朽不堪,只得培育些花草,以养残年了。”
“老先生身子健朗,如何说得这般话语?”孙悟空虽言如此,心中却也知晓,竹青子虽行修炼,修为不过元婴,依竹子甲子年岁(竹子每六十年一开花,开花便死),此番若不进阶,怕是无得命在。
果不其然,青竹又道:“道友笑言,老朽活了三个甲子之数,心中早知天命,那化神之境,怕是如何也达不到了,算上这般,再有一年半载功夫,怕是便要入土了。”
“这先生,先生好生魄力。”孙悟空不想竹青子将生死看得如此透彻,心中不由生敬佩之情。
青竹子倒是看得开朗:“夕阳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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