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在。
臣在。
现在想来,那么努力想忘,却根本做不到。
索性不再逼迫自己忘记,反到处寻找她的影子,她的气息,却发现相思更苦。
她哪里还在?
相忆相思难相忘。
相知相念不相见。
原来竟是这般磨人滋味。
莹中,你到底在哪里?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像朕思念你一般,思念朕?
“文鼎,今日宁王奠培薨,朕已下令辍朝三日。咱们出宫转转吧。”
“是,皇上。只是这护卫”
“牟斌新婚燕尔,还是莫要扰了。宣马骢吧。”
李慕儿和墨恩在莲花池上待了一会儿,又嫌无趣,便欲回转。
上岸的时候,李慕儿又瞥了湖心亭一眼。她亦想过试身手,可正如墨恩所说,两人身份见不得光,只得作罢。
才子们似乎兴致正浓,个个慷慨激昂不知要斗到几时。
李慕儿心痒难耐,难免停下来多听了几句。
其中有个瘦小青年,站在角落,脸色难堪,大概是输了文采,被人笑话了。
不知为何,李慕儿觉得他有些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正纳闷着,那小青年已经愤然离席,羞臊地冲了出来,李慕儿神游天外躲避不及,差点被他撞倒。
幸好墨恩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了她,可她的脸却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
“呼”李慕儿顾不得去捡面纱,先感受了下腹中有无异样,确定无恙才长长舒了口气。
墨恩却身形一动。李慕儿知道他脾气可不太好,忙拉住他劝道:“算了,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这位公子,你没事吧?”
她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小公子兀自低着头,居然瑟瑟发抖,一副比她受惊更甚的模样。
他没有回话,李慕儿也觉得尴尬,推开墨恩手臂道:“那我们走了哦?公子,自古文人相轻,见怪不怪。“
他的表情还是很难看,李慕儿以为他还在为那些墨客的讽刺难过,心中不免为他叫屈,便安慰他道:”性静情逸,心动神疲。守真志满,逐物意移。公子无须太介怀他人贬低,做学问者,自有骨气。”
“性静情逸,心动神疲。守真志满,逐物意移。”他垂着眸,低声重复道。
“正是,小公子,有缘再会,在下必定好好讨教公子才华。”
一旁一直不曾插话的墨恩此时轻笑了一声,难得的玩笑道:“你又要卖弄你读的几两书了,文人相不相轻我倒不清楚,但是听说自古文人骚客,我看倒是没错。”
“墨恩,此’骚客‘非彼’骚客‘,你也太胸无墨水了吧。”
那小公子听着他们有趣的对话,非但没有放松,反而像是终于忍受不住,一拔腿跑了开去。
李慕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与墨恩对视了一眼,一齐笑出了声。
“走吧!看来你说得没错,自古文人骚客,无不孤芳自赏,我说了半天,看来是孤芳自赏咯”
醉仙楼全天营业,正门大开,两人准备从穿堂走向后头的住处,边走边说着话。
只是一路上墨恩总时不时回头,不知道在瞧些什么。
“今晚你睡自己的房,我睡你隔壁,也方便我照顾你。”
“好。”
“如果哪里不舒服可以叫我。”
“好。”
墨恩乖顺应着,满意于她主动提出留下来照顾直到他离开。
李慕儿却一直抬眼望着记忆中的那个雅间。这么晚了,里头的灯居然还亮着。她环视了眼一楼大堂,只有零零散散几桌江湖男女,带着朦胧醉意闲谈帮派之事。
她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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