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酒在家里过了一个生日又匆匆回到了医院工作。
结果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江父江母又匆匆忙忙地打电话让她回家一趟。
余酒只好和院长请了假,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她忍不住皱眉,家里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吗?不然江母也不会这么激动地让她回家。
难不成她的身份已经被陈父陈母发现了?
可是时间线对不上,不应该是几年后才发现吗?怎么这么快就发现了呢?
摇了摇脑袋,余酒将这些事情都甩在脑后,不管对方是为了什么而来,随机应变。
经过长途跋涉,到家后,余酒累得不行,她的手上还提着两箱中年人喝的牛奶。
见沙发上有客人坐着在,她挑了挑眉。
先是将披散的长发扎成高马尾,换了双拖鞋,又从冰箱里找出几个苹果和几根香蕉放在果盘中。
沙发上的客人赫然就是远道而来的陈父陈母。
余酒对待他们客客气气的,就像陌生人一样,这种态度让感性的陈母一下子红了眼。
天知道她多么想冲上去抱住自己的女儿,然后听她轻声叫自己一声妈妈。
现在看见亲生女儿就在自己面前,她却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吓到对方。
最后这诡异奇怪的平静还是陈父打破的。
“你叫江念是吧?我似乎见过你。”陈父的指腹磨蹭了一下杯沿,一张英俊的面容哪怕容颜渐老,也丝毫不影响他的俊朗。
面对自己从未见过的亲生女儿,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面孔来面对她。
只能套套近乎。
明明他们的身上流着相同的血,明明他们才是最亲近人,最后却是在这种破碎尴尬的气氛见面。
余酒倒是很好的接话了,“嗯,是见过面的,在一次医学讲座的活动中见过一面,没想到陈先生还记得。”
陈母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当即眨了眨眼睛,看向一边不断挫折手的丈夫。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丈夫这么紧张的样子了,突然看见,还颇有点滑稽。
陈父只是尴尬的点了点头,他早就忘记余酒了,只是随意套近乎,没想到他和余酒真的见过面。
果然,他心里不乏骄傲的想,他们就是父母,身上流着一样的血液,就连老天爷也不忍心让他们错过对方,这才一次次让他们相遇的。
余酒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家父家母不在家,我给他们打一个电话。”
拿着手机,她明明就知道陈父陈母是为了她而来,偏偏不戳破,而是让他们自己说出他们是为何而来。
“不,不是的。”果不其然,陈母连忙摆了摆手。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见余酒惊奇地看着自己,她又呐呐地放下了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一边的陈父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深呼吸一口气。
余酒皱眉道:“二位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陈母听到这句话,情绪一下子崩溃了,她抱住余酒,嚎啕大哭道:“我,我才是你的妈妈啊!”
余酒自然知道的。
她却皱起了眉头,冷声道:“夫人,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还请您冷静一点。”
她轻轻拍了拍陈母的后背,递给她一杯热水,动作轻柔,却不难看出疏离之色。
陈母见余酒有意后退,立刻抓住余酒的手,目光戚戚,嘴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笑容。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其实妈妈也很难接受,我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会在外面,而这二十年,我没有照顾她一天,我没有看过她一次,直到二十年后,我才第一次见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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