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进他店里时,只带了雷鸣一个,再加上当时店里人多,乱糟糟的,他根本没注意,但后来武昙过去的时候,是和他直接照面还说过话的。
而且又刚好是发生在白天的事,印象也算鲜明。
他虽然是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有怎么样的纠葛,但之前陈王府的找到他就先拖着他去燕廷婷的尸首前面认尸了,他再笨也知道,这最不济也是一起人名官司。
这时候冷汗涔涔,只看了武昙二人一眼,就不敢再看,赶忙再次伏在地上道:“回贵人的话,在座的这位夫人今儿个下午光顾过小店,当时她进门小的是和她打了个照面,她却说不用招呼,直接上了二楼。并且带了个丫头力大无穷,上去一脚就将雅间的房门踹坏了,晚间小的出门时候,那房门工匠也才刚修理到一半呢。至于旁边这位爷……恕小的眼拙,认不出来。”
陈王又再看向跪在他身后的两个伙计:“你们两个也认一认……”
两个伙计战战兢兢的也再看过去,其中一个就迟疑着小声道:“这位客官像是中午去楼上雅间喝茶的客人……小的进去送茶点的时候瞧见……瞧见和死去的那位姑娘坐在一起吃茶的人,与他很像。”
说着,又赶紧转换了话锋,转而指向跪在那里的雷鸣,斩钉截铁道:“但是小的记得清楚,但是房门外站着的就是他,他手里抱着把剑,站了许久,一直到那位夫人闯进去闹过之后才不知所踪的。”
这段供词,已经足够了。
陈王腮边肌肉微微抖动了一下,冷眼看向萧樾夫妻二人:“你们两人在茶楼与婷儿会面,并且还起了冲突,这些人证都是你大胤的子民,晟王总不会还要强辩说是本王无中生有的污蔑吧?”
“中午新安郡主的婢女造访王府,传了话说要在那间茶楼雅间约见本王见面。”萧樾并没有掩饰,语气轻慢而随意。
说着,就将视线移到语梅脸上。
陈王当然知道燕廷婷私下约见萧樾的事本身就是他们陈王府有失体面,但是现在燕廷婷被杀,还是人命更要紧些。
他既然要追究这件事,就自认为没那个本事能左右着萧樾再替他们家遮丑,所以——
这件事他也认了。
他脸色不怎么好,强自压下心中羞恼的情绪,再度冷笑出声:“所以,对这店家和伙计的指认,晟王你这是认了?”
“并非无中生有!”萧樾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手中把玩着茶盏,头也不抬的继续闲散说道:“后来王妃破门而入,还痛郡主起了口头冲突,至于具体说了什么……”
他说着,忽的扬起唇角。
抬起眼眸时,脸上笑意就带了几分戏谑和挑衅:“正好郡主的婢女也在当场,陈王爷若是觉得有必要,本王也可以配合,当面再对质一番?”
燕廷婷拿了风七的事去找萧樾,当时也只是刚跟萧樾透露了此事示好,并不曾讲出她自己的条件和要求,就已经被武昙撞破,闯进去了……
但是要知道,陈王早在头一天就已经进宫和萧昀达成了共识,承认了是他们北燕皇室疏忽进而导致宫婢包藏祸心,谋害了公主,萧昀这边也很“体谅”的答应,为了维护两国体面,寿安公主被自己的婢女所杀,并且冒名顶替霍乱大胤宫廷一事就此揭过,不日之后就会趁着陈王还在京城的这个机会,宣布贵妃“病死”的消息。这样陈王当面确认此事,两边一起体体面面的把丧事办了,就可以保住两国颜面了。
毕竟——
在这件事里,相当于两国皇室都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女子给玩了,传扬出去,谁都没脸。
虽然没有面上的盟约,但是这项口头约定,也是事关两国体面的。
现在倒好——
陈王才刚跟萧昀立约,转头燕廷婷就找上萧樾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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