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伯夫人满意点头,然后就整理好衣物先出去了。
她去了正殿和赵太妃说话,韦妈妈将她换下来的脏衣服用包袱裹好,抱在怀里,先等在了这院子里的回廊上,假装掉了东西,低着头慢慢地溜达。
墨阳宫今天设午宴,但说好是家宴,客人请的不多,武昙就不好拖延,也是掐着点儿早早的进了宫来点卯了。
下了这样的大的雨,她自然也未能幸免,过来的时候鞋袜和裙子全都湿了。
韦妈妈从这侧院里看见她在宫外下轿子,就赶忙成了散,埋头几步往外冲去。
假装是因为走得太急没看路,冲出了大门外刚好迎着武昙主仆在下台阶,她当然不会明目张胆的往武昙身上撞,只是在下台阶的时候脚下假装踩偏,惊叫一声就往下扑去。
青瓷提前得了萧樾的吩咐,有暗中去认过这个人,知道她就是长宁伯夫人身边的细作,一眼认出来,自然是格外谨慎的。
眼见着对方扑下来,她当机立断的闪身来护武昙,侧身将武昙挡开了。
韦妈妈的目的也不是撞人,趁着下滑的机会佯装慌乱的随手一扑腾,顺势一把将青瓷抓在手里的包袱往下一拽。
青瓷那种身手和警觉性,要躲她实在是小菜一碟,不过为了配合演戏,就没兜着,不动声色的松了手,手里那个放着武昙换洗衣裳的包袱就被韦妈妈一把拍到了台阶底下的积水里。
“哎哟!”韦妈妈摔在地上,雨伞和包袱也全都掉了,无比狼狈。
祁姑姑几个人方才都没看出来她是故意的,几个人手忙脚乱的迎上去,帮忙扶人捡东西。
“怎么走路的!”武昙本来就讨厌这样的雨天出门,原来鞋袜湿了她就浑身难受了,这会儿又被溅了一身水,就不满的嘟囔了一句。
“奴婢该死!奴才刚才走的太急,脚下打了个滑,不是有意冲撞小姐的。”韦妈妈自己浑身湿透,脸上表情惶恐又歉疚的赶紧赔罪。
青瓷接过宫女帮她捡起来的包袱,那包袱已经能往下滴水了。
她为难的看向武昙:“给主子带的替换衣裳也湿了,马车上也没有多的了……”
祁姑姑是赵太妃的心腹,当然知道赵太妃今日叫武昙来的用以,是要化干戈为玉帛的,见状,就赶忙说道:“没关系,武二小姐进先去里面的偏殿把湿衣服脱了,奴婢叫人准备熨斗和炭盆来,很快就给您处理好。”
她的第一反应不是找临安公主的衣裳给武昙是以为武昙的身量还没长成,比临安公主还矮了半个头,临安的衣裳她穿肯定不合适。
门口这里一闹,正殿里的人也听了动静。
赵太妃今天是寿星,自然不用她出面,临安公主匆匆赶了过来,看一眼青瓷抓在手里的包袱,就提议道:“本宫那里还有前两年的衣裳,我叫人找一套给你,先将就吧,先把湿衣服换下来,别着凉。”
本来韦妈妈还有点犯怵,不太想主动提出让临安公主拿衣服给武昙。
现在临安公主自告奋勇的站出来了,她也乐得顺水推舟。
长宁伯夫人的这个阴招不算失策,因为稍后还要赴宴,武昙肯定不能穿宫女的衣裳,而在这宫里,她唯一能将就穿的就是临安公主的衣裳了。
只要弄湿了她替换的衣裳,那么这一招就一共一个准。
武昙没反对,被众人拥簇着,临走——
忽的回头深深地看了韦妈妈一眼。
少女的眼波澄澈又清明,韦妈妈与她的视线对上,莫名其妙的心里一突。
她下意识的敛了呼吸,虽然明知道武昙不可能发现什么端倪,可居然——
有种毛骨悚然的心虚。
这边有宫女引着武昙主仆去旁边院里的偏殿,临安公主去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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