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明也对他忍无可忍,重重的一拍惊堂木,“田氏父女大义,霍家姐弟有心,商贾人家能有此气节和骨气,实乃大胤之福,社稷之福。既然霍家姑娘信得过本官,那本官却之不恭,今日就先代为收下此纸契约,转交户部,并代为写折奏禀天子,以昭天下。”
霍芸好立了文,并且那些东西确实也是田氏留下来的私产,没他霍家半点关系。
霍常宇纵使不甘,此刻也再无话可说!
可那是六十万两银子啊!?
他简直就气得发狂,甚至想当场吐血。
他就是再惦记田氏手里的产业,也只敢保守的估计弄到手个几万两,也足够他一辈子挥霍了。
他不仅没想到田氏的家底这么厚,更没想到——
霍芸好这丫头是脑子被驴踢了么?分一点给他就千难万难,现在居然狮子大开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将这么大笔的银两给捐出去了?
捐了?她居然捐了!
霍常宇心绪不宁,气得不行,却因为再纠缠下去也无甚用处了,便就潦草的冲胡天明拱了拱手便想闪人了。
胡天明将霍芸好交给他的字据折好塞进袖子里,紧跟着就是面色一肃,又是大力一拍惊堂木,喝道:“来人!将霍常宇给本官按下!”
霍常宇正失魂落魄的往外走,先是被惊堂木吓了一哆嗦,然则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已经有四个衙役上前,不由分说将他扭住胳膊按在了地上。
脸一下子贴上冰冷的地砖,霍常宇心头一颤,就彻底的清醒了。
他起不来身,便只挣扎着勉强看向堂上高坐着的胡天明,大声叫嚷道:“府尹大人,何故捉拿草民?草民方才确有失态,那也是因为关心弟妹将来的日子,关心则乱,情有可原啊!”
胡天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凛然道:“霍家的家务事,只要霍芸好姐弟不递状子状告于你,自是轮不到本官来管,只不过我大胤朝廷有律法,今日你以平民之身,诬告朝廷重臣,意图霍乱社稷民心,此罪难消。本官必要将你依法重处,方能彰显我朝律法威严,不损陛下圣明!”
霍常宇也知道他这样的身份在武青林面前根本毫无地位,一开始敢出面去闹,是算准了武青林不在京城,而他又拿捏住了霍芸好,自以为天衣无缝的安排好一切,不会有任何的失误的。
现在武青林和霍芸好双双出现在公堂上,并且局势大反转——
生生将他的状子打成了诬告!
这样一来,一顿板子是绝对少不了了。
胡天明扔了两根筹子落地,肃声道:“本官念你身负功名,又是初犯,来人……杖责二十大板,以示警告。”
衙役们领命喝了一遍堂威。
霍常宇被吓得魂不附体,还在极力挣扎之时,第一个板子已经啪的一声重重的落下来了。
“啊……”他惨叫一声,脸色刷白,瞬间就是一头一脸的汗,奈何衙役压的紧,即便拼尽了全力也半分动弹不得,只能稳稳地受着。
平日里看着还颇为道貌岸然的名门公子,斯文儒雅的读人,这一刻真入了困境里,反而连普通平头百姓的体面都维持不了了,三两个板子下去,脸上已经鼻涕眼泪糊了一片。
公堂外面围观听审的百姓嬉笑着看热闹。
“瞧瞧这些平日里人五人六的官宦人家的子弟,也就空有一副臭皮囊了,打几个板子而已,至于么?”
“满嘴的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娼,说的就是这霍三爷吧,今天咱们这些小老百姓也算开了眼了。”
“欺辱年幼的弟妹,谋人家财产,居然还颠倒黑白闹到公堂上来诬告?这种人,就该重重的打一顿板子,什么玩意儿,呸!”
……
历来民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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