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脾气她太清楚了,不管萧樾有怎样的理由,这样贸然之下,他不可能理解萧樾任何的有关谋朝篡位的举动,到时候大胤朝最有分量的两个领兵的武将短兵相接是必然……
从陵川城那一夜之后,武昙虽然面上没再提过,却无时无刻不在考虑,万一将来萧樾真的迫不得已走到那一步了,那么他和她父亲之间的局面要怎么调和。
若在几个月前,她可以毫不留恋也义无反顾的站到父兄的立场上去面对一切未知的未来和险局,可现在,她却在不由自主的在替萧樾的处境和他们两个的将来担忧……
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在她为他的将来忧虑不安的这段时间里,萧樾——
他却早就把最得力的心腹之一雷鸣派去了元洲城,专门盯梢武勋父子?
这就说明萧樾他早就在为了将来的背水一战做准备了!
可怕的是,他一边在暗中布局谋算她父兄,另一方面却若无其事的把她骗的团团转。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些,就这么毫无防范的跟着他跋山涉水,甚至跑到北燕来了。
现在回头想想,如何能够不后怕!
萧樾知道真正激怒了她的是什么。
她虽然只求现世安稳,并不赞同他去夺位,可是在陵川城,他故意带她去军营,隐晦的暴露出自己的用意以后,她虽然有些抵触,还试图劝说他放弃,却总归还是站在他这一边的,没有这样不顾头脸的直接反目。
她会这样,无非就是觉得他是在算计她父兄。
可是有关武勋的事,萧樾现在却没办法贸然跟她解释。
那个人是她敬重的父亲,就算他现在告诉她武勋有通敌叛国的嫌疑,她也不会相信,而最直接的做法就是要闹着马上回大胤去找武勋求证这件事。
而眼前的这个情况——
他还不能走!
反正武昙翻了他这些信件的时机不对,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萧樾心中微微沉吟,面上还是维持着一贯的冷静。
“本王没有在谋南境的军权,叫雷鸣去元洲城是因为有别的事。”他再度走上前去。
武昙还是本能的躲避他的碰触,不过这一次萧樾有了防范,抢先一步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本王早前就跟你说过,我对定远侯府没企图。”
“我不信!”武昙甩了一下,没能甩开他的手,就扬眉对上他的视线。
她是真的不敢相信了。
她既然连派人去元洲城监视她父兄的事都能瞒着她做了这么久,那么当初为了说服她放下戒心的那些话谁又能保证有几分真假?
武昙觉得自己的头脑里有些乱。
这一刻,她恨不能自己是个浑身长满横刺的刺猬,可以自己蜷缩起来,离眼前的这个人和他做的这些烂事都远远地。
她极力的想要克制,她需要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的把所有事情的思路都捋顺了再做判断。
可是萧樾握着她的手臂,用这种深刻的眸光注视她的时候,她却只觉得心里难过又委屈,只想哭……
人的习惯,真的是一种太可怕的存在了,短短几个月而已,她在他面前竟然已经放任自己到这种程度。
如今她人在这里,举目无亲。
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所有的依靠和寄托,可是顷刻之间,两人之间就划开了楚河汉界的距离,逼着她只能往后退。
她瞪着他,吸了吸鼻子,却一直没有哭。
“武昙!”萧樾的心里此时也并不比她好过,可是这个局面,唯一能替他作证的武青林远在千里之外,摆在面前的却是铁证如山,他怎么解释都不可能打消她心里的敌意和戒备,甚至于还可能把事情闹大,所以,他就只能尽量的试图安抚:“你先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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