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也知道这个道理。
可是,女儿的名声怎么办?
她是想不到有什么方法能挽回了,最后左右无计可施,便是愤然的一拍桌子:“凡事都有个起因吧?当时知道那件事的就没几个人,是谁?到底是谁在害临安?”
祁姑姑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在想这件事了,闻言就道:“左右也无外乎就是那个霍家了吧?”
“霍家”赵贤妃受到的冲击太大,脑子里一直是乱糟糟的一片,确实是反应迟钝。
祁姑姑分析道:“当时除了皇上皇后,知道那件事的就只有霍家c武家和庆阳长公主了,可是除了霍家的人,谁还能再拿出那样的情信来?”
“霍家?”赵贤妃心思烦乱,捏着帕子左思右想,“他们敢吗?以他们家现在的处境,霍芸婳的这场造化得来不易,这个时候他们不是应该夹起尾巴做人吗?即使没算计到临安会让他们怀恨在心,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敢吗?为了报复,就葬送掉全家人可以拿来翻身的唯一机会?”
“这娘娘分析得也有道理。”被她这么一说,祁姑姑就也不很肯定之前的猜测了。
赵贤妃想了想,就吩咐她道:“本宫人在宫里,这事儿处理起来不太方便,你赶紧回一趟伯府,让母亲和哥哥帮着查一下。外面既然传得这么有鼻子有眼的他们能誊出这些词句来,总应该有流传出去的诗词原本吧?尽量替本宫找到,顺着这条线索,看能不能查出东西是从哪里流传出去的。”
即使临安公主的名声已经无法挽回,那也要将幕后黑手揪出来,千刀万剐。
赵贤妃出身长宁伯府,长宁伯虽然只是个三等伯爵,手中也无实权,但到底也是在京城里有根有底的世家,人脉和手段都是不缺的。
“是!”祁姑姑赶紧答应了一声,正待要出去,赵贤妃就又连忙嘱咐:“这事儿千万别说漏了嘴,可别让临安听了去。”
“奴婢明白。”祁姑姑再次应诺,就赶着出宫办事去了。
赵贤妃孤身坐在若大的宫殿之中,只觉得愤怒,一颗心狂跳不止,就是将整杯的冷茶都灌下去也无济于事。
她使劲的抚了两下胸口,强自定了定神,便就起身往外走:“来人,摆驾,本宫要去面圣。”
虽然还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暗算的临安公主,可是恶劣的影响已经造成,她必须马上去求皇帝想办法,不想人去到御书房被陶任之留在那里值守的小太监提醒了才想起来,今天是今年科举殿试的日子,皇帝去保和殿亲自主持去了。
皇帝在位这几年,对科举一事算是比较上心的,一时半会儿的显然是不能得空了。
不得已,赵贤妃就只能先回了墨阳宫。
这时候也无心再整理布置寝殿了,本以为赵家方面起码要隔个一两天才能有消息,不想祁姑姑这一趟出宫一直呆到下午才回,回来的时候还顺道带了长宁伯府的老夫人郑氏进宫。
赵贤妃仍是遣散了宫人,单独将自己的母亲让进了寝殿,也没心思寒暄客套,直接就问:“母亲这时候赶着进宫来,可是本宫托您和哥哥办的事已经有眉目了?”
郑氏也没顾得上行礼,直接跟她一起挨着坐在了榻上,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一些纸来一边道:“公主殿下的事昨儿个你嫂子出门应酬的时候就有耳闻,赶紧就回去告诉了我们,你哥哥气坏了,但是此事关乎公主的名节,就算是子虚乌有的事也不方便沸沸扬扬的闹到官府里叫他们去查的,你哥哥就叫了人去暗中查访,顺着那些诗词流传的出处查到一家教坊,拿到了这两张底稿。”
郑氏先将单独放着的两张信纸抽出来,递给了赵贤妃。
赵贤妃拧眉展开,其中一封是诉衷情的信件,另一封上面两首缠绵悱恻的情诗,正是上午祁姑姑拿回来的那三首诗词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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