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舞娘(第2/4页)  一卧东山三十春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猛的飞到了张懋的脸上,他一时愕然,手里还紧紧攥着根上头沾着口水的糖葫芦。张懋扯下抹布正要发作,却突然对上了颜儒胥的眼神,冷冽若幽潭里的山泉,直看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张懋尴尬的笑了笑,嗫嚅着:“莫生气莫生气,你当我方才放了个屁。”

    “这屁你私底下在我这放放也就算了,你若想在重毓那放,大可试它一试。”

    “不敢不敢……”张懋干笑着,拿起酒杯来啜了几口。

    这人起初还只是言语上肆意了些,前几日竟私下里找了颜儒胥,鬼鬼祟祟的问他愿不愿意去赚大钱,问了才知原来是想将他骗去牧花楼里做小倌。气得颜儒胥差点没跟他动手,揍不揍得赢是一回事,怎么说他男人的尊严也还是要有的吧?

    向来只有他颜儒胥寻去牡花楼找姑娘的份,这不识相的老头竟然觉得他适合去做小倌!今天竟然还把主意打到了阿毓身上……

    颜儒胥只觉扫兴,将糖葫芦往罐子里一塞便回房看书了。

    华灯初上时,客人又多了起来。

    来客多是姑娘,进来时欢欢笑笑打闹推搡着,一进戏厅便突然眉目含羞安静起来。重毓每番进去端茶送水都觉得回到了几年前他们尚在云河王宫之时,那会将迟每每在殿上奏琴,平日里嚣张跋扈勾心斗角的后妃们亦是这般模样。

    还记得一次某个朝臣在休宴时曾义正言辞的对将迟说:阁下生的俊美无双,论皮囊有个名号我是认的,这“天下第一琴师”我却不敢恭维。说得将迟立刻便黑了脸,碍于场面还只好强颜欢笑。

    不过现在听来,重毓在肆水从军的几年里他的琴艺已非昨日。虽仍算不上天下第一,却好歹不会再有人跳出来说他空有一副皮囊了。

    好不容易得了会空,重毓便进了戏厅倚着墙看了起来。

    不知什么缘故,将迟奏琴时总爱拉上层青纱。他的脸在薄纱后模模糊糊的,但仅看那轮廓也知相貌不凡。不知是哪位胆大的姑娘点了首《丑奴儿》,旖旎婉转的调子如女子口吐香兰般笼着戏厅,听得在场害羞的女子直低下了头。

    这首曲子还是重毓在军营的时候才知道的,听来将迟奏得竟然意外的有些动听。重毓饶有兴致的抱臂听着,一时没注意到外头的动静。

    “久闻先生大名,奴家今日算是见识了。”

    来人红唇轻启,一双微挑的桃花眼娇柔似水,眉间缀着散着淡淡的金辉的花钿。她穿着件白玉广袖花笼裙,一双玉足小而白皙,纤细的脚踝上系着一根红绳,上头挂着两个铃铛,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琴声戛然而止。

    戏厅里一时嘈杂喧闹起来。

    蛮涯人。重毓看着那女子,伸手便去拦她。

    女子瞧了她一眼,笑问青纱后的将迟,道:“奴家想伴着先生的琴声舞一曲,先生以为如何?”

    帐后人沉默了片刻,重毓见他抬了手——琴声复起,将迟答应了。

    如战鼓雷鸣般,突然急促高亢的琴声奏得重毓心中一震。但见那女子明媚一笑,一个点地便如飞燕般跃上了戏台。

    将迟竟然奏了曲《马踏燕然》。

    琴声抑扬顿挫扣人心弦,那女子看似柔弱无力,起舞时却铿锵有力,一转一跃动人心魄,激情昂扬得让方才还恼她扰了琴声的人连连叫好。许是曲调的原因,女子的眼神都刚烈起来,脸上杀意尽显。

    台下的重毓负手而立,漠然与那女子对视着。但见那女子突然艳绝一时的朝她一笑,眼神一厉猛然转身跃向将迟——

    琴声一止,女子手中的袖剑已然刺于将迟眉间。

    两人配合默契得让人以为方才不过是一场早已排好的戏。众座皆惊,大声给他们二人喝彩,直叫他们再舞一曲。戏厅内顿时吵的热火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