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知道此刻自己对江承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爱他了,但也不忍心看着他倾注心血的云成就此没了。
人果然是个很矛盾的生物体,恨的时候恨不得弄死江承全家,但当放下的时候又忍不住不管他,可仅此而已。
和顾辞聊完,我突然豁然开朗,心顿时平静下来。
我和江承已经是过去式了,对他不忍心也是过去的旧情在作祟,但从今天起,我决定冷眼旁观这件事。
我不会在他最需要支持的时候离开他,但同样也不会在此刻支持他,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
云成的事丝毫没有影响我,我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偶尔许越会和江承回家工作到半夜,看见我的态度一脸疑惑,但未问出来,我也装作若无其事。
一眨眼三天过去了,云成还没有丝毫的起色,江承回家越来越晚,脾气越来越暴躁。
我不止一次看见他怒摔杯子碟子,吓得张嫂等人战战兢兢,不敢引来他丝毫不快。
我刚下楼就看见他又摔了盘子,佣人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捡玻璃碎片。
“瑶儿,我……”
“我都明白,你不必解释。”
江承面色发红,嘴唇挪了挪并未说话。
“少夫人。”张嫂看见我下楼如同看见救星一般,祈求的示意我看江承。
我拍了拍张嫂的手,“张嫂你带着她们下去吧,我有事和他说。”
张嫂眼睛亮了亮,带着佣人离开了。
“瑶儿你想说什么?”江承放下手里未来得及摔出去的杯子朝我走来。
我余光看了一眼,那个杯子是江承最喜欢的茶具里的一个,平常宝贝得不得了,现在这样大刺刺地摔了,云成的情况不容乐观。
我缓缓走到沙发前坐下,抬眼看着他,“最近云成的情况很不好?”
“还是老样子。”江承故作轻描淡写。
如果真如他所说,他就不会这样生气了,不过我没有拆穿他,转而问:“你为何不试试和叶家联手。”
“顾辞给我条件很丰厚,如果让他们转而和我联手,我送出去的东西会是江家的半个身家。”江承自嘲说。
我很能理解,将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公司送一半出去,换做谁都接受不了。
“这件事我也帮不上忙,只能靠你自己了。”我客套说。
“你能在我身边,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江承深情说。
我微微低着头不说话,两人皆是沉默下来。
云成的情况虽然很不好,但因为江承隐瞒住,所以除了内部的人基本没有人知道云成在苦苦支撑。
直到两天后一则消息突然在网上传播开来,说云成资金周转不灵,濒临破产。
虽然江承第一时间做了辟谣,但这件事还是闹得人人惶惶,就连江父和江母都来问了。
“云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说,早晚有一天江家要败在你手里。”江父怒气冲冲地冲江承吼道。
以前江父还说江承是他的骄傲,这才多久就说江承败了江家。
真是应了那句:有了后妈,后爸还远吗?
“江义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些年要不是有阿承在,云成早就被你败光了,现在你还有脸说这句话。”江母不甘示弱地说。
“男人说话哪有你女人说话的份,给我闭嘴。”
江母怒不可遏,张牙舞爪就要往江父的脸上招呼去。
“你们两个要是来吵架的就出去。”江承冷眼看过去,制止住了江母的动作。
江父对江母冷哼一声,继而扭头看着江承,“说清楚,现在是怎么回事。”
“你来之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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