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杜国公家的公子来访。”长孙冲正在屋里的软榻上悠哉悠哉地看书时,家丁忽然来报。
正经史学书籍看的差不多后,他就弄了些旁门杂书,还是前些天去西市的杂货铺子淘的。
“哦?”长孙冲好奇。
杜如晦在历史上几乎和房玄龄比肩,素有“房谋杜断”之称,是位不可多得的王佐之才。
贞观三年代替了自家老爹升任尚书右仆射,就是有些运气不太好,上任第二年就逝世了。
如果再早穿一些,自己或许还可以见见这位杜如晦大人到底是风貌。
“找我?”长孙冲向家丁确认了一遍,毕竟从未有人登门找过自己。
“薛管家说杜公子是专程来找您的,还没说为什么,所以就让小的来通报一声。”小家丁弯着腰,头都不敢抬起看一下自己家的少爷。
这位小少爷每日都笑脸盈盈的,看起来似乎特别好相处,可宫里出了气晕张老先生的传闻后,他就一点都不这么认为了。
“那公子叫什么来着?”长孙冲放下手里的书,往书架里塞了塞。
“回少爷,杜公子名杜荷。”
在客厅等候不多时的杜荷有些不耐烦,但依旧保持着谦恭的样子。
想他也是一介重臣之子,父亲活着的时候,哪里还轮得到他去登门造访他人?不都是别人提着礼物赶着来他府上么。
他望了望自己提过来放桌上的礼物,若不是这一年来京中的公子哥儿都开始疏离他,背后嘲笑他家道中落,他也不至于着急找棵大树。
素未闻长孙冲在圈中与谁交好,长孙无忌在朝中官运亨通经年,正是个不错的选择。
长孙冲过来时就看到这位杜荷盯着桌上多出的礼物发呆。
“杜公子既然喜欢,就不必忍痛割爱。”他笑着打趣,不忘行基本的见面礼。
“长孙公子哪里话。”杜荷被长孙冲的声音打断思绪后,连忙作揖。
他眼前的这位身着深绿袍衫的公子就是长孙冲,看着面相清秀,眼眸清亮,笑起来干净得很,竟和自己想象中的样子有些出入。
“杜公子坐。”长孙冲让杜荷坐下后,自己并未上主座,而是坐到对面。“不知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无他,长孙公子声名远播,所以今日特来拜访。”杜荷如常人般客套着,尽量表现出自己的谦恭有礼。
长孙冲内心有些无奈,他还没到该听这种客套话的年纪,现在竟然要开始习惯?
大概猜到了这个名就是指从宫内远播出来后,他觉得自己想做一个人见人爱的公子哥儿美梦看来是没戏了。
“不知杜公子所说声名远播是指”长孙冲拖着没说完,低下头摸着自己大拇指的指关节,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
“长孙公子别误会,杜兄我也仅是对冶铁革新之事略有耳闻。”杜荷忙做解释。
此刻长孙冲有些不想和所谓的杜国公之子继续交流,大家公子哥,仅听过?
说谎都要露马脚,这是个草包吧
亏自己对这位杜公子还抱有很大期待。
“不知长孙公子平日爱读些什么书?”杜荷见长孙冲微笑不语,只好强行尬聊换了个自己比较擅长的话题
长孙冲反应过来,摆摆手笑笑,“在下学识浅薄,不喜读书。”
他并不想要对此多做探讨,自己在诸圣殿受教的事情,宫外的人应该很少知道。
富家公子哥故作文人,这是他们平日见面都要交流的开头话题,切磋到最后,后自有人得饱读诗书的美称。
唐朝开国初年,贞观诗坛上的多数诗人尚有刚劲质朴之作。
然而入闱宫廷后应酬唱和之作渐多,诗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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