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走出孙冲所住的别院之后,问旁边的侍女“老爷去了哪里?”
回应她的是贴身侍女默默摇头。
按今日自家儿子所作所为来看,确实与从前相距甚远,仿佛突然开窍了一样。
但若说是受圣人教导,元氏摇了摇头,这有些太过于虚幻了
不过若真是这样,那就不得了了
元氏一边想着,一边往正厅走去。
“薛贵儿,老爷呢?”元氏知道全府最清楚长孙无忌行程的就是眼前这个老仆了。
“回夫人的话,老爷说推了房相几次棋局过意不去,今天去房相家下棋了。”总管薛贵恭敬地说道。
“你去房府告禀老爷,便说家里出了些急事,改日再向房相赔不是。”元氏想了想,还是打算叫自家老爷回来。
“是。”总管薛贵领命而去。
俗话说的好,瑞雪兆丰年,许是有了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皇城正月里的雪甚是好看。
与长孙府里的红梅不同,房玄龄的府上几乎都是白梅,下雪后的房府,最让人惊讶的莫过于这片洁白。
大唐帝国的两位顶级决策者如同山中隐者一般,并未着人侍酒,只是将棋盘摆到湖边的亭台上,身披大氅,旁边生着炭炉,炉上烫着茶,温着酒,细烟袅袅。
雪停之后,房府景色出奇的好,寒梅傲雪欺霜,附满白雪的山石在园中错落有致,园子不大,却显得相当雅趣。
“无忌,我这园中景色如何?”房玄龄将斟好的酒杯递给长孙无忌。
“房府寒梅,名满长安,某家闻名许久倒是头次得见啊!”长孙无忌接过白瓷酒盅,哈哈一笑。
“长孙大人公务繁重,玄龄倒是难得有幸请丞相喝杯酒啊。”房玄龄打趣道。
“看来房大人是在怪我了。”长孙无忌故意把酒盅放在一边。
“不不不,房某哪敢。”房玄龄笑着又将酒盅递给长孙无忌。
“政事略忙,又恰巧犬子近日身体不舒服,所以一再推辞,还望房大人海涵。”长孙无忌真心的表达自己的歉意。
“令公子这几日身体可还好?”房玄龄关心道。
“昨日醒来,倒已无恙,”长孙无忌端起酒盅,青酒米香扑鼻,“房大人的酒果然是好酒啊!”长孙无忌感叹。
“饮胜!”房玄龄也没那么客套。
入口爽朗,清新怡人,长孙无忌觉得自己很久没有喝到这么清冽的酒了。
二人同殿为官,又都是秦王府上的老人,如今添为文官领袖,虽在朝政事务上常意见相左,但不涉政务时也是和气的。
没有把酒言欢,却也是小酌怡情。
棋局刚下一半,房玄龄事情还未说出口,房府的管家就领着薛贵进来了。
“见过家主,见过房相。”虽然事情比较着急,但为人沉稳的薛贵并未慌张,沉稳的向二位大人见礼。
房玄龄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府中有事?”长孙无忌开了口,薛贵作为内府总管,平时并不跟随长孙无忌左右,如今追到了这里,许是府中有什么事。
“夫人说府里有急事想请您回去,改天再向房相赔礼。”薛贵几乎原封不动的将话带到。
“何事如此急切?”长孙无忌疑惑。
“夫人没有说。”
“既然如此,”长孙无忌起身,“房相见谅,某先走一步,改日定登门赔礼。”
“无忌何须如此客气,你我改日再聚便是。”房玄龄抚须一笑,并未在意。
“老爷,可能事关大少爷,所以夫人才那么着急。”出了房府后,薛贵才开口。
长孙无忌心底沉了沉,不是,又昏倒了吧。
急急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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