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从名字中知晓他是高句丽人,还是高句丽军权大佬的儿子,要将他的参考资格取消再扔进大牢。
然而秦英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彻底把他雷到了。只见她眨着眼,甚是痴迷地盯着他道“我能斗胆要一张你的手书吗”
盖苏文把棋盘上的棋子划拉进了棋钵,棋坪收到小几下面,从窗前拿了笔墨,干脆利落地铺陈好了问道“可以。为你写什么好”
秦英支吾了一瞬间便回答道“国祚绵长。”
他顿下了正在蘸取墨汁的狼毫笔尖,道“秦大人是希望李唐国祚绵长吗”
她叹息着缓缓道“希望李唐,高句丽甚至新罗、百济都能国祚绵长。”
盖苏文看笔已经蘸饱了墨,提腕写下第一笔之后摇头笑道“秦大人真是天真有趣。这世道弱肉强食,实力有着绝对的高下,如何能够让国家都长期并存”
这下秦英被他问住了,也不知如何回应于他,便低下头看笔尖在帛书上游走。
盖苏文写好俯下身吹了吹,将一纸帛书搁在窗前晾着,朝秦英道“欧阳大人的手书应是比我更好,让秦大人见笑了。”
秦英顶着张花痴迷妹脸嘿然一声道“两者各有千秋。”
他用手巾擦了一下沾上墨迹的手,问道“秦大人知道我顶替旁人前来长安参加科举,为何不向上汇报呢”
她看着他平静无波的面孔认真道“觉得十年寒窗苦读,一朝被断送前程有些可惜。”
盖苏文挑了一挑眉,现出了不易察觉的犀利神色“只怕秦大人并非是好意帮我掩饰作为,不打草惊蛇有所动作,只是想见我和身后势力露出马脚,等我们基本站在了明处,再做别的计较。”
秦英嘴角之侧的笑意渐深,拱手对他施礼道“苏大人不愧是高句丽未来的栋梁才。”她没告诉他,十年以后的他会当一国之宰相。有些话半遮半掩才像真的。
只见他听罢脸上的表情尽数敛起,变为石化状态,显然是没想到她会如此评价自己。
她的目光转向窗前的帛书,看墨字已经完全干了,便折起来搁在袖子里“秦某一年前出使高句丽,在国宴上曾与尔父对饮过一杯酒。这么算来我也与你们苏家有些缘分的。”
虽然轻轻淡淡的一句话,却无异于石破天惊。
原来她知道他出身高句丽,也知道他是谁的儿子
秦英使了诈,在得知高宜是由盖苏文扮的之后,心满意足地回宅子吃晚饭去了。徒留盖苏文对着小几继续发呆。
第二天秦英神清气爽地背着一只包袱,提了一只硕大的八角食盒来到贡院监考。包袱里面是三套厚实夹衣外袍,食盒中装的则是梅三娘亲手做的酥皮点心。
春闱会试开考以后,考生们要在贡院连着呆三天。他们被关在一间只有小案和软榻的狭窄厢房里面,发过了卷子和草纸,就有这么充裕的时间作答题目。只要能脑力和体力都撑得住,不吃不喝不睡,光是对着卷子冥思苦想也是行的。然而不可以提前交卷子走人。
作为监考的考官们也要在贡院连呆三天。他们的任务便是看着考生们,到点了就和守卫一起给他们送饭食水饮,其实和老妈子没有两样。若是见到被逼疯了的举子,就宣在贡院坐等的太医署医正,让他们当场救治,救不了就直接撵出考场去。
如今会医的自己来监考了,太医署的医正或许还能少请一位。
秦英腹诽着有的没的,但还要和礼部同僚们一起受罪。
每次春闱圆满过后,考生们从贡院走出来,一个个地都形容枯槁面色憔悴,就像是被上了五刑,坊间之人都很同情能捱过春闱的句子;然而坊人甚少去关注,监考者进去和出来是否判若两人。
梅三娘昨天忙活了一天,为秦英做足了进贡院监考的准备,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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