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虎子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打着强光手电往上照,越走越是心惊。这座大墓修的简直是穷夺天工,竟然几乎将整个山体镂空了,所有承重墙都是山体本身,甬道和石室是硬掏出来的,凡是人能走的地方,都是用这种通透的玉板相隔。也就是说这座大墓分为上下两层,明里一层在上面,暗里一层在下面。
这会功夫我俩已经经过了两间陪葬室,从下往上看每个陪葬室中都有一个青铜鼎,里面到底有没有东西从下往上看不见。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这些陪葬室里都有机关。
就拿之前那个石室来说,青铜鼎四角的兽型石雕从下面看去腹部是中空的,里面由某种金属丝吊着一个铜壶。这种机关我以前在某些墓葬典籍里见到过粗略的描写,说的是一旦有人进入墓室,根据震动会造成金属丝断裂,兽口石球吐出,铜壶内密封的白磷会喷溅出来,这种白磷在常温下与空气接触就会自燃,就算没有喷到身上,这种物质会瞬间将空气消耗一空,不被烧死也会窒息而亡,当场的人一个也跑不掉。
我此时多少还是有些庆幸的,如果我和虎子在上面的甬道的话,面对青铜鼎里的宝贝我能不能控制住还是未知数。一旦动了贪心可能就要给墓主人陪葬了,这些机关和之前墓道里的流矢不同,可以说是完全抓住了人的心理。进墓都是为了宝贝,往往人在这个时候防备心是最松懈的,一旦动手必然中招。
虎子虽然也发现了这些机关,然而他还是有些贼心不死的跟我商量:“兄弟,你说咱俩在天棚上的玉板处开个洞,然后在铜鼎底下也开个洞,用铁丝往出勾,整出来啥算啥行不?咱们也不贪多,弄个一件儿两件儿的咱就撤,墓主这么有钱也不会跟咱俩一般见识是不?”
我被他说的也有些活心,但是想了想还是否决了这一想法。玉石板能够承受那么重的重量,那么大的青铜鼎放在上面都安然无事,说明不是一般的结实。这里用的玉料跟我们之前用玻璃刀割开的肯定不同,之前陷坑里的那面玉墙上全是皲裂,我觉得我一拳都能打碎。
虎子一边跟着我走一边抱怨这趟白来了,我劝他钱财乃身外之物,啥也没有安全重要,不光是说服他,也是在劝我自己,毕竟我也很穷。
走着走着,上面突然传来了走路声和说话的声音,虎子下意识的就要拿强光手电去照,我一把抢过了手电给关上了,同时对着虎子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正在这时,原本漆黑的密道被头这个张爷到底是干啥的啊?他手里那张地图比壁画上的还详细,再说姓张的刚才还自己一个人呢,这么一会从哪弄出七八个来?就算是盗洞那边都过来了也没这么多啊?难道说秦五爷真被他干掉了?这些人是后进来的?”
虎子连珠炮似的提问把我也给弄蒙了,根据常相九所说,盗洞处的两帮人马已经发生冲突了,张爷的人就剩下两个跑了出去,那么眼前这七八个人是怎么出现的呢?如果说是那两个人叫来的,那么他们进来的过程中一定会遇到长青子、典座和铜甲尸。
先不说以长青子和典座的本事会不会被轻易干掉,之前翻转墙的机关是张爷先发现的,也是他当先跑进了三条通道其中之一的。这些人马如果和我们进来的是同一条路的话,与张爷汇合前应该会遇到秦五爷,难道他们将秦五爷也干掉了?我心里本能的觉得不可能,从秦五爷一掌击退铜甲尸的本事看来,我们这帮人加一块儿都未必,所选的路线也是通往主墓室的最短路径。我和虎子脱下外衣把鞋包了起来,虽然玉石板隔音效果不错,但我们还是小心谨慎一面被发现。
“你觉不觉得这一切太巧了?”我跟虎子正尾随张爷跟的起劲呢,周童突然没头没脑的在我心里来了这么一句。我不明白他要表达什么,下意识的回道:“哪里巧?你是说张爷有地图的事?”
周童说这只是其一,那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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