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说道:“不知有何证据?”娘娘即将金丸取出,递将过去。狄后接在手zhong,灯下验明,连忙战兢兢将金丸递过,便双膝跪倒,口zhong说道:“臣妃不知凤驾降临,实属多有冒犯,望乞太后娘娘赦宥!”李太后连忙还礼相搀,口称:“皇姐,不要如此。如何能叫圣上知道方好。”狄后谢道:“娘娘放心,臣妃自有道理。”便说起当日刘后与郭槐定计,用狸猫换出太子,多亏承御寇珠抱出太子交付陈l,用提盒送至南清宫抚养。后来刘后之子病夭,方将太后太子补了东宫之缺。因太子游宫,在寒宫见了娘娘,母子天性,面带泪痕。刘后生疑,拷问寇珠。寇珠怀忠,触阶而死。因此刘后在先皇前进了谗言,方将娘娘赐死。这些情由说过一遍,李太后如梦方醒,不由伤心。狄后再三劝慰,太后方才止泪,问道:“皇姐,如何叫皇儿知道,使我母子重逢呢?”狄后道:“待臣妃装起病来,遣宁总管奏知当今,圣上必然亲来。那时臣妃吐露真情便了,”娘娘称善,一宿不提。
到了次日清晨,便派宁总管上朝奏明圣上,说:“狄后娘娘夜间偶然得病,甚是沉重。”宁总管不知底里,不敢不去,只得遵懿旨上朝去了。狄后又将此事告知王。
仁宗五鼓刚要临朝,只见仁寿宫总管前来启奏,说:“太后夜间得病,一夜无眠。”天子闻听,即先至仁寿宫请安,便悄悄吩咐不可声张,恐惊了太后。轻轻迈步,进了寝殿,已听见有呻吟之声。忽听见太后说:“寇宫人,你竟敢如此无理!”又听嗳哟一声。此时宫人已将绣帘揭起。天子侧身进内,来至御榻之前。刘后猛然惊醒,见天子在旁,便说:“有劳皇儿挂念。哀家不过偶受风寒,没有什么大病,且请放心。”天子问安已毕,立刻传御医调治。惟恐太后心内不耐烦,略略安慰几句,即便退出。才离了仁寿宫,刚至分宫楼,只见南清官总管跪倒,奏道:“狄后娘娘夜间得病甚重,奴婢特来启奏。”仁宗闻听,这一惊非同小可,立刻吩咐亲临南清宫。只见王迎接圣上。先问了狄后得病的光景。王含糊奏对:“娘娘夜间得病,此时略觉好些。”圣上心内稍觉安慰,便吩咐随侍的俱各在外伺候单带陈l跟随。
此旨一下,暗合王之心,侧身前引,来至寝宫以内,但见静悄悄寂寞无声,连个承御丫鬟一个也无有。又见御榻之上锦帐高悬,狄后里面而卧。仁宗连忙上前问安。狄后翻转身来,猛然间问道:“陛下,天下至重至大者,以何为先?”天子答道:“莫过于孝。”狄后叹了一口气,道:“既是孝字为先,有为人子不知其母存亡的么?又有人子为君而不知其母在外飘零的么?”这两句话问的天子茫然不懂,犹以为是狄后病zhong谵语。狄后又道:“此事臣妃尽知底蕴,惟恐陛下不信。”仁宗听狄后自称臣妃,不觉大惊,道:“皇娘何出此言?望乞明白垂训。”狄后转身,从帐内拉出一个黄匣来,便道:“陛下可知此物的来由么?”仁宗接过,打开一看,见是一块玉玺龙袱,上面有先皇的亲笔御记。仁宗看罢,连忙站起。谁知老伴伴陈l在旁,睹物伤情,想起当年,早已泪流满面。天子猛回头见陈l啼哭,更觉诧异,便追问此袱的来由。狄后方才说起郭槐与刘后图谋正宫,设计陷害李后。“其zhong多亏了两个忠义之人,一个是金华宫承御寇珠,一个是陈l。寇珠奉刘后之命将太子抱出宫来,那时就用此袱包裹,暗暗交付陈l。”仁宗听至此,又瞅了陈l一眼。此时陈l已哭的泪人一般。狄后又道:“多亏陈l经了多少颠险,方将太子抱出,入南清官内,在此抚养六年。陛下七岁时承嗣与先皇,补了东宫之缺。千不合,万不合,陛下见了寒宫母亲落泪,才惹起刘后疑忌,生生把个寇珠处死,又要赐死母后。其zhong又多亏了两个忠臣,一个小太监余忠情愿替太后殉难;秦凤方将母后换出,送往陈州。后来秦凤,家zhong无主,母后不能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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