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这个声音空灵若流过心间的清泉，夜凌辰的身体猛的一僵，随之目光闪电般盯在了怀中少女身上：“你...你还活着？”

    他刚刚才查探过，寒冰中没有丝毫的生命气息和灵魂气息。但，这里除了自己，她是唯一的存在。也就是说，这名少女极有可能还活着。

    少女没有回答，周围的天池之水忽然出现了轻微的波动，一股温柔如水的神识笼罩向了夜凌辰。

    夜凌辰没有抗拒，因为这股神识毫无敌意，更因为这股神识虽然温和，却庞大如无际沧海，是现在的他根本无法反抗的。

    须臾，庞大的神识便从夜凌辰身上离开，他的心魂之中，再度响起少女的声音：“原来……你竟然继承着传说中的阴阳神力，难怪你可以到来这里。”

    夜凌辰猛的抬头：“难道……你是先天神灵？”

    仅仅探知自己的气息，就能识别出自己继承着阴阳神力，而能做到这一点的，唯有先天神灵！

    少女没有回应他这句话，而是久久无声。水波荡漾，浩瀚神识再次笼罩夜凌辰，轻缓的进入到他的灵魂深处。

    “你眼前所见的我，在上古时代被大家称作冰凰。”

    少女的声音依旧轻柔的不可思议，夜凌辰愣了一会儿，随之脸色骤变，惊声道：“你……你是先天冰凰！”

    她是先天冰凰，完整的冰凰本体！

    未死的先天神灵！

    这凝冰天池之底，竟然有着一个先天神灵！

    “你不必惊讶，”少女知晓着夜凌辰心中所想：“我虽依旧存在，但却只保留着最后的本命魂源，不但永无恢复可能，而且永远不能离开这道寒脉。只能借助这万古玄冰来一直维持人之形态。”

    “岁月悠悠，我这般状态其实和彻底消亡，已几乎并无区别。”

    纵然如此，夜凌辰心中的震撼依旧强烈无比，难以平息。

    她可是一尊未死的先天神灵！和如今神界的这些神之后裔，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先天神灵诞生于上古时期，拥有诸天本源神力，实力的强悍堪称匪夷所思。而如今的神界武者不过是继承着一丝先天神血的神之后裔罢了，所拥有的神力乃是后天修成，根本不能与先天神灵相比。

    而先天神灵在上古大战之后均已销声匿迹，诸天各界都认为先天神灵已尽数消亡。却没想到在这天池之底，竟然存活着一尊真正的先天神灵！

    “恍然之间，那场灾难已过百万年。这百万年间，我曾不止一次的想要就此消散，结束这卑微的苟存和永恒的孤寂。但，我却又想亲眼看到那一天真正到来。”

    “百万年岁月，我没有等到那一天，却是等到了你，这也算是命运的安排……”

    少女似在向夜凌辰诉说，又似在自言自语，夜凌辰听的云里雾里。

    “你的记忆里，有着些许上古神魔时代的传闻。其中，包括着当年万古神帝以上古神器之首的帝剑将一名暗影魔尊及其座下五百武神境魔众放逐至混沌之外的秘辛。”

    夜凌辰点头。这些，是前世他在神界的藏经阁中翻阅典籍所得知，万古神帝以上古神器幻冥镜为引，将那名暗影魔尊引至，随后以帝剑轰开混沌之壁，将那名魔尊和带来的所有魔众都轰到了混沌之外。

    而混沌之外，是无尽的虚无。落入其中，永远不可能回来，唯一的后果，就是在虚无中消失。

    “那你可知，万古神帝，为何要强行将那名暗影魔尊抹杀？”

    少女声音柔柔弱弱，如月下软语。

    夜凌辰微微一想，道：“据神界典籍记载，万古神帝嫉恶如仇，认为魔族是罪恶的存在，一向支持神魔不两立。而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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