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少夫人，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p>

    卫杏儿听夜凌辰这般称呼她，先是一怔，随即脸上露出一些苦笑之色，忽然一撸袖子，那白皙的手臂上，猩红的一点守宫砂，再次非常刺目地出现在了夜凌辰眼前。</p>

    卫杏儿咬着嘴唇，盯着夜凌辰：“是的，我是妖女，我是心如蛇蝎，在我手头上吃过亏的男人，也的确不计其数。不过，他们一个个谁敢说自己是无辜的在我看来，他们都是该死。我是妖女，但我不是没有底线。我卫杏儿或许生平说过无数谎话，但是我曾对你说过的那些话，却是真的。我这守宫砂也是真的。”</p>

    不知道为什么，卫杏儿似乎对夜凌辰的看法非常在意。从夜凌辰眼中，她看到了轻视之意，这让她心里有一道块垒，感觉不吐不快。</p>

    夜凌辰愕然，他完全不解，这卫杏儿找到自己，就为了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p>

    倒是曦儿，饶有深意地看了卫杏儿一眼，心中却是轻叹一声。</p>

    “卫小姐这守宫砂，的确是真的。造不了假。”曦儿忽然道。</p>

    卫杏儿却没想到，这个夜凌辰跟前的女子，竟然会替自己分辩。</p>

    睫毛上带着一点模糊的雾气，卫杏儿忽然问道：“我还是好奇，到底是哪一大势力的名门闺秀，能有这般大方的气质。”</p>

    曦儿一笑：“我来自偏远之地，说了你也不知。”</p>

    卫杏儿见她不说，也是没有纠缠，而是叹道：“小门小户，不可能培养出你这般气质。难怪连凌壁儿都会输给你。”</p>

    夜凌辰皱了皱眉，没有接话，而是问道：“你既成了玉竹轩的少夫人，看样子也不像是要出卖我们。叫我们来参加这拍卖会，却有何深意”</p>

    “如果是别人，我看到就当没看到。整个北境，能够让我卫杏儿还惦记的人，不会超过五个。我宗门中有一个无痕长老，他一直对我很照顾。他原本跟你有仇，到最后，却反而跟你们北冥神宫的北云宫主一起撤退了。你说这是不是造化弄人早知道这样，我就跟他一起走了。”</p>

    卫杏儿说到这里，也是后悔的很，语气中带着一些伤感：“后来，宗主战死，其他人也战死。我们少数一些人成了俘虏。被带到南疆帝国来。夜凌辰，虽然我们没有你那么轰轰烈烈，搞出那么多名堂。可是，我们也没有一个投敌的。你们北冥神宫没有丢掉气节，我们也同样没有。”</p>

    夜凌辰动容，北境破碎，崩碎的不单单是北冥神宫，更有其他各大宗门。</p>

    如今从卫杏儿嘴里听到北境破碎的细节，夜凌辰心中同样也是震撼莫名。</p>

    “这些日子，我在南疆帝国，救下的北境武者，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他们有些被贩卖为奴，有些被人追杀……只要我遇到的，不管是谁，我都出钱出力帮他们摆平。这些事，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会理解。也没有人会相信。”</p>

    卫杏儿自嘲地笑了笑：“其实，我卫杏儿从来就不是一个善男信女，说我蛇蝎心肠，说我铁石心肠，有时候也没错。这些人，平素在北境，我正眼都懒得瞧他们。如果敢来惹我，说不定就被我杀了。可是，在南疆帝国，看到他们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就忍不住去救他们。北境破碎，说到底，大家都是受害者罢了。</p>

    我虽然钻到了一个金窝里，可同样改变不了我是丧家之犬的事实。今天，你要问我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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