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皇帝的妃子沿用古礼,以东西二宫分之,而西宫,正是宠极一时的罗贵妃的住处。
乔清晚浑身一震,脸色素白,再无半分血色。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与罗贵妃有私情的是面前这个容貌清秀的仆从。
颐殊继续笑吟吟道,“有了他,马上就能知道罗贵妃为什么要污蔑七殿下了呢。”说罢,弹了记响指。
只见侍卫拿来把一尺多长的铜勺,从木桶里勺了满满一勺滚烫的糖汁出来,就那么朝王春身上淋了下去。
呲
一股白烟。
乔清晚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活生生的用刑画面,只觉一颗心都被这股白烟给揪了起来,那勺糖就像是淋在了自己身上,顿时痛的说不出话来。
而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惨叫声不绝于耳。
侍卫毫不留情,第二勺c第三勺,一勺接一勺的浇了下去。
王春拼命挣扎,奈何身上穴位被封,无论怎么用力,都只是徒劳。
颐殊还在一旁舔唇道,“再多做点,我看他身上还有好多地方。”说着眼珠一转,贼兮兮的捂嘴笑了,“你伺候的罗紫那么喜欢你,恐怕那方面的技术很不错吧?既然如此,就先从那里开始吧。就画幅。。。马康骑象上朝图好了!”
乔清晚听他说的粗鄙,而眼前景象又是虽无鲜血淋漓,却远比杀戮场面更加残酷可怕,再想起颐殊之前啃的津津有味的那只凤凰糖画也是这么做出来时,顿时恶心难抑。
她再也忍不下去,豁然站起,咬紧牙关道,“我走了!”
“怎么了?”颐殊明知故问,“还没开始审问呢,还不知道昨儿夜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她打断他,“就算我想知道,也绝对不会做出此等下贱之事!”说罢就走,出了舱门,也不忍再看一眼甲板上的人肉糖板,正准备上岸,却发现原来画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飘到了湖心,离岸边足足有十丈之远。
她错愕回头,看见的是颐殊狐狸般的狡黠笑意,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好整以暇的用手继续托着脑袋,侧卧在贵妃榻上睨着她。
“我要回去。”
“等此间事了,我自然会派人送你回去。你怕什么?”诡异的强调压着柔柔的鼻音说出来时,带了几分邪魅,“以后你嫁了我,我还要天天做糖画给你吃呢。”
乔清晚望着他,手脚一片冰凉。
她如今总算明白颐卓为何会不喜欢这个儿子了,换谁都受不了此人。
颐殊,是个真真切切的变态!
如今,这变态盯上自己,刻意为难,他究竟想做什么?
“殿下。。。”她的声音压的很低,却异常坚定,“怀玉自知配不上殿下,和亲之事还请殿下不要再提了。”
颐殊收了笑,悠悠落地,脚步沉缓的朝她走过去,随着他一步一步的靠近,乔清晚只觉有股莫名的压力朝自己逼近。
自从她第一眼看见颐殊以来,他就一直是笑嘻嘻的,痞痞的笑,坏坏的笑,放肆的笑,流里流气的笑,总之就是极尽一切猥琐模样的笑。
然而,此刻,他却不笑。
他五官俊挺,眉间带着三分阴狠,一旦不笑,三分就足足扩成十二分,盯着她,盯紧她,宛如一条毒蛇,盯着一只青蛙。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颐殊冷冷道,“嫁给我,你很不情愿?”
乔清晚只觉面前的人太过危险,边想着应对之策便答道,“怀玉如今是天盛使臣。。。”
“使臣?”颐殊打断她,他的眉毛扬起,目光犀利的就像一把利剑,凡是视线略及处,乔清晚都觉得自己好像被刺透了,正焦虑之际,见他扑哧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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