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翟城下,城门前的木桩已经被拔得殆尽,陷马坑也被尸体填满,华雄一柄大刀纵横来去,几乎没人能挡他一回合,杀得颍川兵看到他便退避三尺,慌忙逃散。
一众羌胡兵看到华雄如此神勇,无不纵声大叫,他们来自西凉,出身羌胡,个个骁勇善战,远不是颍川这些新招募的士兵能比的。
就在这时,城头传来鼓声,正在厮杀的华雄转头看去,却见城门突然大开,里面的士兵冲了出来。
他沾满血污的脸上立时露出大喜和狰狞之色,手中长刀一挥,纵声狂笑道:“哈哈,懦夫冲出来送死了!机不可失,踏马过去,只要杀尽他们,冲进城去,便可恣意施为,放火!杀人!劫财!抢女人!呜哈哈!”
“嚯嚯!女人!汉家女人!”一众羌胡兵立时兴奋起来,疯狂呼喝着,一个个如同恶狼,杀得更加悍不畏死。
尤其是他们马前悬挂的带血头颅,对颍川兵造成了极大的震慑,加上败势已定,绝望恐惧的颍川兵几乎是一战即溃!
羌胡兵的强悍和残忍,完全超乎了这些颍川新兵的想象。
颍川太李旻和张安带着亲卫打开城门,令被驱赶的百姓从一侧进入,士兵从另一侧冲出。然而城门一打开,情况就完全失去了控制,那些惶恐的百姓和溃兵疯狂涌入狭窄的城门,反将李旻和守兵冲了回来。
紧跟着,便是羌胡兵呼啸着纵马穿过了城门。
被拥退至道旁的李旻看到一个个胡兵大笑着冲入城内,纵马将自己手下的士兵一个个踏倒在地,又一个个斩杀,不由大叫一声,拔剑就要自杀,却被身边亲卫和张安慌忙拉住。
那边不少逃散的百姓和士兵哭喊着:“使君救命,使君”
李旻也是大哭:“六千士兵守城,却挡不住贼兵千骑,而今胡贼入城,阳翟生灵涂炭,我之罪也!”
张安大声道:“使君!当速速退出阳翟,整顿兵马再战,犹未迟也,否则不止阳翟,整个颍川也要遭劫!”
李旻精神一振,正要说话,却听到一个狂笑声陡然炸响:“哈哈,颍川太守李旻!合该某立大功!”
李旻等人转头看去,却见一个胡骑朝他们这边冲来,马上之人赫然是那个斩杀了颍川数个将领的凶悍贼将,手持长刀,鲜血淋漓,在斜阳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血腥。
“保护使君!”张安嘶声大吼,拉着李旻急忙后退。
二十多个亲卫慌忙迎上去,但那是贼将的对手,几个回合就被斩杀的七零八落,又被后面冲过来的羌胡兵接住。
那贼将猛冲过来,看李旻要提剑反抗,一刀斩下,哐啷,李旻长剑连带右手落地,断手处鲜血狂喷。
贼将抬腿又是一脚,将李旻踹倒在地,李旻脑袋磕在地上,一下子昏了过去,耳边只传来张安的吼声。
当李旻再次醒来时,他正被绑缚在马背上颠簸,他急忙抬头看去,却见自己被绑缚在那个贼将的马上,正冲向一处高门大院,正是阳翟赵氏的家宅,距离城门已有百步之远。
李旻一惊,再看其他地方,入眼的一幕令他目眦欲裂。
只见阳翟城内,四处都是火光,大道上到处都是尸体,几乎全是他招募的士兵,无数的羌胡骑兵在城内来回纵横,冲击着城内各处府院家宅。大户人家还好,多有部曲防御,还能抵挡一时,但那些寻常百姓的家门却几乎是一冲儿破,羌胡兵冲进去,孩童的哭声,老人的惨叫声,胡兵的大笑声,还有女人的尖叫声,充斥了整个阳翟城。
看到这一幕,李旻心中痛苦的无以复加,上一次恶名昭彰的张辽攻陷阳翟城,两日之间,阳翟城几乎没有任何损失,百姓也没有受到侵犯,只有一些儒士和学子被掠走,府库被取了近半,为此李旻还大骂张辽恶贼。
但如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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