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亭欢颓唐的样子,酥姬摸摸她的脸。
没事的,女儿,你可爱的很只要不再激怒他,还是可以慢慢转圜的,眼下我们也不能认定是他,毕竟没有看到他身上的燕侣痣,所以,莫急
对对对还有燕侣痣呢,万一他身上没有呢呵呵
这件头疼的事情,亭欢决定先丢在一边,因为她突然看见一脸黑的生衣拎着徐陶从后跨院过来。
你自己同掌柜的说吧生衣难得这样严肃。
徐陶偷眼看看亭欢,吧嗒往地上一跪。
徐陶该死徐陶闯了祸了
亭欢后退半步,一个小学徒而已,能闯什么祸
他低头不敢看亭欢,双手颤巍巍举起,正是生衣让他装小拉手的小抽屉,正是安国夫人的那个小首饰盒
面板很薄,已经从中间断裂开来,这祸确实闯的蠢
我正把铜钮往里插,手有点滑,就用了铁钳子夹住面板,谁知,它竟脆的很
你眼见着我是怎么装这么精细的玩意儿,怎么敢用铁钳子夹生衣憋屈,忍不住斥责他一句。
我错了,师傅,我错了掌柜的,太太,你们别撵我走,我以后多多干好活,保证不闯祸
徐陶眼泪汪汪的,一脸可怜相。
掌柜的,其实我也有错不该让他用这个上手如今,不知道哪里能做这样的小抽屉生衣羞愧的说。
又补充了一句要用多少钱,我来出
你先起来吧
亭欢从他手里取过那个小抽屉。
徐陶默默的起身,退到一边,偷偷擦泪。
这样的工,这么精致,一时间还不知道去哪里问而且这花梨木瘿木也不容易找,最好也是要几十年的老料来配确实棘手。
安国夫人的都珍爱的东西,哪有这么容易找到况且日子就要到了。
你们先去干活吧我来想办法
生衣闷闷不乐的低头王回走,一看徐陶还在原地顾盼,不由得怒起道:走啊还等着领赏吗
掌柜的太太徐陶可怜兮兮一脸哀告。
得了,这孩子也不是成心的,先跟你师傅去吧酥姬心软,见不得他这个样子。
亭欢拿起小抽屉细看,这断的也挺稀奇的,铁钳子能夹得中间断开这孩子有多毛手毛脚的
吃了午饭我和吉金出去找找,城东辛林村那儿都是木匠,看看谁家有差不离的料子,再找个手艺的好配一下吧,安国夫人那里,少不得去赔个罪吧
亭欢的心情也不佳,毕竟误了交货的日子本就有损店铺名声,何况还弄坏了主顾的东西
最大的锁一切顺利,最小的却出了状况
酥姬拍拍她的手道:不用急,我看那个安国夫人,还算是好相与的
掌柜的,外面来了一位贵客,想请您出去见一面
亭欢知道,若非是真正要紧的客人,吉金不会请自己出去。
她忙放下小抽屉,简单理了理身上那件芙蓉色净面绣了点团花的夹袄,又拍了拍下身的双层藏青色月华裙走出去。
亭欢的装饰自来简素,却是酥姬的意思,人太出色了,衣裳再鲜亮,只怕招蜂引蝶的。
亭欢撩开茶褐毡压宽银条边的厚门帘走出去。
店堂里背手站着一位官贵老爷,约摸四十几岁,穿一身紫色工笔山水楼台圆领袍,披着个谷黄色净面缎子披风。
身后跟着一位湖蓝色锦袍的年轻公子和一位管家模样的老伯,还带着两个小厮,很识趣的立在墙角,尽量不占正厅的四方,不抬眼乱看人,一看便知有教养。
看见一位异常年轻的小姐走出来,老爷显然有些好奇。
但只一瞬便恢复如常神色。
青年公子上前作揖道:打扰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