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端上来了,还冒着诱人的香气,宝樨像个孩子般充满期待的看着,等着文意拿给她。
文意用筷子挟了一块轻轻吹了几下,尝了一口,眼睛顿然一亮,连连点头道:又酥又软,还分着层的,特别香,小姐您一定喜欢
说完挟了一块递给她。
宝樨眼睛亮晶晶的,用贝齿轻轻的咬了一口,嚼了几下,顿露满意之色,边点头边笑,像个小孩子。
酥姬的母爱都泛滥了。
慢些吃,小心噎着了
千春,干脆再倒杏仁红枣茶来,配着饼吃
虽然不知道她出自哪一府,但两次接触下来,酥姬已经觉得这个金枝玉叶虽然金贵,但一点不拿腔拿调的,坦率可爱。
吃了三四块后又喝了茶,她满足的叹气,接过文意递过来的丝帕擦手,又用另一块丝帕擦嘴,起身。
出来久了,此时一定要告辞了,原本是借着看望姑母的名义出来的
亭欢,你帮了我这么多,我很感谢何况还吃了你们家的饼,赶明儿我让人给你送些好吃好玩的东西过来
还有花样子,等我找人描好了,立刻就送回来
不用这么客气呀,宝樨亭欢脱口而出。
文意和文云略吃了一惊,到底没有露出什么。
宝樨却笑嘻嘻道:不是客气,好朋友之间原该有来有往的啊那我可走了再见,亭欢
再见,南宫夫人
送走了宝樨的车马,酥姬回头瞧瞧亭欢。虽然是个普通匠人家里出来的,但容貌和气质竟也不相上下一个像出水芙蓉,一个像空谷幽兰。
心里自然也生出些骄傲来。
况且亭欢并不太懂世俗人情,反倒不会因此缩手缩脚的,贞静而大方,也才能讨得宝樨的欢喜。
想必太唯诺或太张扬的,宝樨也不会喜欢。
酥姬携着她的手往回走,柔声问道:女儿可知道她是谁
亭欢睫毛轻轻一扬。
知道,她是明颐长公主
什么酥姬惊叫出声。
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宝樨她自己告诉我的呀
什么时候的事
方才我看那盒子,到西南角借着落日的亮头,她走过来在我耳边说的亭欢不急不慢的,一点没觉得这是个天大的秘密。
她说,婢女说她姓郭也是出宫前嬷嬷交代的,是婢女要守的规矩,也不能怪她;但是她又说要以诚待我,不能欺瞒我,所以要告诉我。
她是皇后所生唯一的嫡公主,故而是这般的万千宠爱
酥姬抚了抚额角道:我的天哪你这个稳当的性子像谁啊也不知是像你生父母,还是注入了茑旬灵力的缘故,抑或是结露堂里熏沐的结果
这么小的年纪能这样,自然是大气的不得了,可是你毕竟才十三岁啊还是个孩子呢,总该有些活泼俏皮劲儿吧唉,看来我得慢慢调教你,你定然是哪一脉被封的太紧了
亭欢听了,突然歪嘴一笑,露出右边一颗小虎牙,颊上的梨涡倏然一闪,俏丽灵活。
活泼谁不会啊我只是一心想着开锁赚钱罢了
况且我以后是要去找那个燕侣痣的男人的,到时候谁养你们呢你一匹料子都要十两银子呢
酥姬还是第一次见她这般明快,不由得眉花眼笑道:我就说你有孝心嘛不过话说回来,你以后不带着我们吗
亭欢想了想:我想带着呢,就是不知道那时候是个什么情形
母亲,当年你不曾生养过自己的孩子吗
酥姬叹了口气,失神道:我和大君是不能生孩子的
看她神色落寞,亭欢道:是我不好,我不提起,你也不会难过,反正你现在有我了,我就是你女儿,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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