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一溜儿废话。

    大部队都撤了，就剩纪沉言在外面抽烟，顺便等着柯爱，一根烟抽没了，人还没出来，心里在想着，女孩真麻烦，上洗手间的速度都是男人的三倍时间。

    莫晴雪先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纪沉言，朝他走过去，远远的开始打招呼，“纪导。”

    一上午的时间，两人眼神有数次接触，每每莫晴雪想说什么时，纪沉言就避开了，这下，只有他们两个人，是真的避无可避了。

    纪沉言迎上她的目光，点头，就算是打招呼了。

    莫晴雪是他从入行之初就在带的人，一个学院同一届的，一个表演系，一个导演系，也是他亲手把她送到了娱乐圈的顶层，让她从一个不为人知的大学生，变成了如今炙手可热的当红花旦，艺人跟着同一经纪人这么多年本就算长情，在这圈里，利益至上，为了利益分配，有多人撕破脸？

    情意，是最不值一提的。

    七年时间，纪沉言自问尽心尽力，无愧于心。

    可莫晴雪，她想要更多，想看更高处的风景，这些是纪沉言给不到的，所以结束了合作，莫晴雪仍旧想做朋友，却在纪沉言眼里看到了冷漠和疏远。

    她当然知道，纪沉言不齿她的所为，当时被纪沉言堵在酒店，当场抓包的时候，她就知道，她成为了纪沉言最看不起的那类人，可现在他又好到哪里呢，不一样，贪图年轻的肉体？

    “等柯爱？”

    纪沉言轻不可闻的嗯了声。

    “纪导对她真好。”

    纪沉言眯着眼，微笑，不做声了。

    莫晴雪也识趣，“那先我上去了。”

    叶卿紧随其后，也看到了纪沉言，午餐时间，来来往往的广场，他很好认，身高有优势，人站在那，就数他最高，纪沉言手里正把玩着一根烟，也不抽，就夹在食指和中指间反复捻动，惹的她也烟瘾也犯了，忍不住的舔了舔下唇。

    从包里摸到了打火机，走到纪沉言跟前，打着火，递给纪沉言。

    纪沉言欠身，将烟头凑到黄色的火焰上，深深的吸了口，“谢谢。”

    叶卿也给自己点上，吞云吐雾一番，下巴指了指莫晴雪的方向，“那个，真不要了？”

    纪沉言的眼睛一瞬间翻涌着太多情绪，那个人，是他过往几年努力的凭证，也是他目前最为满意的成绩单。

    “没那么多精力。”纪沉言猛地吸了一大口，开起自己的玩笑，“老了，力不从心。”

    叶卿不满地推了推他，“记住，不要在一个年过三十的女人面前说老。”

    “你看着年轻。”

    言下之意是你虽然老，但看着年轻。

    “保养的好。”纪沉言又说。

    叶卿缓缓吐出一口气。

    “看不出快四十了。”纪沉言最后补上一刀。

    几句话把天给聊死了。

    叶卿直接把烟给掐了，扔进垃圾桶里，合着直接把我年纪给四舍五入了？又觉得是自己犯贱，上赶着让人来羞辱的，斜睨了他一眼，“难怪这么多年一直单身。”

    “先走了。”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些事，停住，笑着说：“对了，收好残次品的护照，说不定人改天去韩国，直接把自己整成了垃圾品。”

    柯爱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纪沉言双手插在兜里，就站在餐厅的门口，看到她们出来，微笑着。

    “在等我们？”柯爱有点吃惊。

    纪沉言摇头，“没有，抽了几根烟，正好看到你们出来了。”

    林怀深在下午姗姗来迟，后面跟着四五个人，全是工作人员，阵势虽然大，人倒是没架子，一进门就主动说起自己歉意，在一众人都说没关系后，飞机延误嘛，可以理解，他仍旧有愧，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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