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芳姐,我”
刘雅芳眼睁睁地看着毕月踹大门离开,脸上东一道西一道的,满是干涸的泪痕,心里更是被毕月说的乱糟糟的,哪有心思管陈翠柳是咋想的。
“我,我真是才来。听到你们连喊再吵吵的,寻思劝架,啥也没听着,真的。咋的了这是?”
刘雅芳无力地挥了挥手:“你回吧。”
她微驮着背进了屋,关上了屋门,呆站在门口。
为闺女怒其不争就是不分手而感到心堵。
那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不听老人言啊!
婆婆大姑姐要是心眼子往偏了使,那就够受罪的了。更不用说楚家,那是掐半拉眼珠子瞧不上大妮儿。
趁着年轻,没处几天呢,甭管那小楚人咋样,就冲他那个姐姐那副死样子也得赶紧拉倒。
再趁着年轻扒拉着挑个好对象,大学生,出去上大道上划拉划拉也没有几个,那找啥样的不是扒拉着挑?
找一般条件的工人,进了人家门,那都得被供起来。
找两家差不多条件的,人家也能高看你一眼,啥事儿都把你当个人物似的问问,那才叫日子。
刘雅芳用衣服袖子擦了擦眼角,这特么都快要给她哭懵圈儿了。
瞧瞧,哭的脑袋不好使,刚才她还差点儿被闺女给吓唬住。
还整个愿意咋地咋地?特奶奶个腿儿的。
真能耐,你咋不上天呢?真是娘娘不当要作着喊着当丫鬟!
竟唠小孩儿话,想啥事儿就寻思眼么前儿那一块,要没她掌舵,她家大妮儿好好的一副牌就得烂在手里!
不行,说破大天也不行,必须得给她搅合黄喽!
至于八百多块钱
刘雅芳捂着心脏的位置,心肝肉痛各种表情齐飞,弯腰拾起几个装衣服的袋子。
这家伙,刚才搁百货大楼花钱就跟干架似的,不让她讲价,人家要一分,那个死孩崽子眼睛都不眨就给人家,还不让她挑挑。
谁买东西不挑挑?这么贵。
刘雅芳拿出她那件驼色羊绒大衣,眼泪噼里啪啦的一边儿往下落,一边儿在泪眼朦胧中仔细的一点儿一点儿扒砸衣服线的地方,就怕哪块是坏的。
心疼胆疼的想着:要是哪件有毛病,她得赶紧回去退了,豁出来干架也得退成钱,反正那俩楚家人也走了,丢人也不丢毕月的脸。
挨个检查了一遍,皮鞋衣服裤子的,都铺散在了床上,脚边儿还放着淌血水的大骨棒。
刘雅芳望着屋门,有点儿后悔后怕,嘴中喃喃道:
妮儿啊,娘还能害了你不成?
你吓唬我可丁壳了,以前喝药自杀,现在更能耐,不孝的玩应,打你还跟我支吧。最新最快更新
干哈去了你说你哭着往外跑?
不用你跟我使厉害能耐,我非得给你搅合黄了,楚家那大泥坑子,宁可我跳下去,也不能让你跳!
而此时,“楚家那大泥坑子”,也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楚鸿天手里拿着文件夹,站在二楼拐角处,一身军装的他,再加上脸色异常难看,上位者的威严显露无疑。
楚鸿天沉着一张脸问道:“谁是毕月?”
梁吟秋后脊一僵,发愣地站了起来,望向二楼。
楚亦清眼睛瞪大,侧过头看她爸。
他怎么这时候在家?等看到她父亲那张国字脸正怒视她呢
完了,楚亦清脸上有慌乱的神色一闪而过。
“问你们话呢,都哑巴了?”
“毕月是小锋的对象。”
楚鸿天马上回眸弯腰:“娘,您咋出来了?不是要睡觉?”
老太太伸出干瘪的手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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