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架坠落的武装直升机,以及他们遇到九幽族人前的那阵爆炸声,想来是直升机上存活的人布置的陷阱,只是不知道他们原本是为谁准备的。
林飞想着想着,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越来越重,眼皮更是像被人涂了胶水一般死死的阖在了一起,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黑暗中,林飞感觉到自己身边十分的寒冷,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的悬崖之上,周围有无数道凌厉的寒风,犹如锋利的刀刃切割着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令他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忽然间一阵沉重的“隆隆隆”声响起,紧接着四周围传来了激烈的吆喝声,惨叫声,战鼓声,野兽的吼叫声,杂乱不堪的声音汇聚成一道热血激昂的战歌。
原本遮挡在林飞眼前的黑色幕布,一点一点被人从眼前揭开,映入眼里的是一片辽阔无垠的苍穹,如山一般厚重的云层散发着夺目的金色光芒,好似有千万个太阳同一时间出现在天上,将天地染成了金色的海洋,林飞则是汪洋中的一片孤舟,在海浪中颠簸起伏,随风飘摇。
刺眼的金光逼的林飞下意识的想闭上眼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始终将眼睛睁的大大的,仿佛那刺眼的金光根本就不存在一样,直视前方,穿过金光,落在了云层上面。
云层上方站满了造型各异的,神态不同的古装男女,有的穿着金色的盔甲,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千万道刺眼的光芒,像是一个人形探照灯一样,有的穿着一身道袍,手持拂尘,慈眉善目,仿若仙人般脱尘出世,领头男子身穿亮银铠甲,头戴金翅乌宝冠,肩披天蚕丝披风,手持三叉戟,腰系琉璃玉带,面容威严,凝眉怒目,双眸如两轮红日,远远看去便有一股浩然正气袭面而来,令人不寒而立。
这名领头的男子一抖披风,脚下云层无风自动,离阵十丈后,左手将三叉戟往云层上一跺,右手竖起剑指,指向林飞瞪眼怒喝道:“孽畜,还不快将东西交出来,否则山下汝之子民便是你的下场。”
林飞闻言低头往下望去,映入眼帘的是陡峭险阻的绝壁,山壁光滑如镜,莫说于人攀登行走的山路,即便是让枯松杂草荆棘生长的罅隙都没有一处,很难相信他究竟是怎么来到这处山巅的,莫不是自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林飞疑惑的同时,他的视线扫过绝壁,落到山脚下面原本树木茂密,绿意盎然的丛林,那里如今被汹汹燃烧的烈焰所占据,赤红的火苗舔舐着随风飘荡的烟尘,烟火中传来阵阵哀嚎声,时不时的看到些许猛兽被烈焰所包围,传来一股熟肉的香味。
沟壑相连的山丘,本来长满了丰饶多汁的果树,应是昔日子民嬉戏,休息的乐土,此刻果树被人推翻在地,树枝上挂满了惨死的同胞,琳琅满目的尸体布满了山丘,宛如一片尸山,本应清澈甘甜,溪水潺潺的山涧,被上游流淌下来的猩红液体染成了一片血河,仿佛那些惨死的不屈冤魂向上天诉说着他们内心的不忿和怨恨。
林飞将眼前的一幕幕尽收眼底,心情从一开始的愧疚到愤怒,最后则化为深深的怨恨,他仿佛死尸一般的抬起头,死死的盯着远处这位正气凌然的仙人,咬着银牙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说——过——了,东——西——不——在——我——这。”
这本是平凡无奇的一句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仿佛承载了世间所有的压力,让他每一个字都说的那么困难,那么的艰辛,只有林飞知道,这句话里包含了多少痛苦和怨恨。
云层上的众人,听到林飞的话后,一阵哗然,其中一位手持凤翅金锤的壮硕男子,挤上前冲领头的那位男子说道:“真君,此妖孽天性反叛,不服管教,闯下弥天大祸,更是牵连族人,此等冷血无情,薄情寡义之人,和他多数无意,不如将他擒下,东西自然到手。”
“呸,手下败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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