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有什么事情比一拳直接闷在胆敢当众行凶的骗子脸上更爽,那就只能是再一拳闷翻对方后迅速前进两步,接着一拳又一拳的朝着骗子的脸上爆锤。如果不是周围的群众一拥而上,硬是把布鲁恩从韩家豪的身上拽了开来。
人民群众的感情是淳朴的,是朴素的。虽然大家对于布鲁恩和帕斯卡尔施救相当感激,但动手打人总是不对。哪怕是对方先动手,搡翻了一个小朋友——那你也不能把人按在地上往死里打不是?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医生。
保护医生,就是在保护身边的每一个人。这种道德认知,太平镇里的居民们还是有的。在他们看来,布鲁恩和帕斯卡尔博士大概是热心助人的良好外国友人,但穿着白大褂的韩家豪才是真正的医生。
“那是个医生,你可真是昏了头了!”拽着布鲁恩胳膊的大叔不满道,“就算他先动的手,骂两句也就是了,实在不行还能投诉。怎么能打医生呢?”
“他要是个医生,那我就是个圣骑士!”帕斯卡尔博士恼了,自己的儿子被人推搡在地,要是一点火气都没有那才奇怪。“哪个医生能提出这种鬼治疗方案的?”
孙立恩坐在车上,眼见布鲁恩和人打了起来。他连忙从车上跑了下来,先是劝住了准备继续动手的布鲁恩,然后才走到躺在地上还在头晕目眩的韩家豪身边,刻意提高了声调道,“白建军医生,我们又见面了。”
“你……”韩家豪捂着脸,从手指缝里见到了孙立恩的脸。大惊之下连疼痛哀嚎都顾不上了,他努力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但布鲁恩的拳头威力实在是太足,两三次挣扎下他还是没能成功站起来。于是只能半躺在地上,努力掩饰道,“你认错人了。”
“认错了?不能吧!”孙立恩冷笑了一声,“我这辈子也没见过哪个医生会给人看病看到一半就翻窗户跑路的。”他蹲下身子微笑道,“更何况,白医生你还是在我报警了之后才跑的!假冒医生无证行医是个什么罪名,看来白医生你很清楚嘛!”
孙立恩的后半句话其实是说给周围的热心群众们听的。他有些担心周围群情激愤下,要是再有个韩家豪的同伙煽风点火一下,搞不好自己和两个美国专家就得被人围殴成重伤甚至直接打死。首先用最明确的态度告诉大家“这个家伙不是好人”,才有可能让人群在相对冷静的情况下,等到警察前来。
只要警察到了,再结合之前自己在常宁报警的记录,至少能保证自己一行六人安全无恙。
孙立恩眼看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周围的老百姓们开始交头接耳的讨论了起来,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转过身看着陶德问道,“你没事儿吧?有什么地方受伤了么?”
陶德坚决的摇了摇头,用英文道,“他是个坏家伙,别让他跑了!”
badguy不,这人是个criminal才对。孙立恩暗自腹诽道,反正他也不是法律工作者,用不着去搞什么疑罪从无或者未经定罪皆为疑犯的那一套。仅凭状态栏,至少这人冒用身份给人看病的罪名是定实了的。
人群围住了孙立恩等人和躺在地上的韩家豪。以这个人群密度,想轻易进出包围圈都不太可能,更别说趁人不注意逃跑了。所谓插翅难飞,说的就是现在这个情况。
孙立恩站在人群中,朝着周围的老百姓解释着为什么绝对不能马上就剪掉水泡。
“我们一开始做的应急处理已经很到位了。小朋友的烫伤情况受控,这几个水泡都不会继续扩大。”这个时候进行烫伤处置的宣传,不光有利于普通人掌握急救知识。同时也能进一步增强自己等人的说服力。
“过个两三天的时间,这些水泡就能被人体自行吸收掉。可冒然剪破水泡,不光会让创口进一步加深,同时也会让小朋友失去表皮的保护。”孙立恩朝着周围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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