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院长在喝到汤的时候脸上有没有肿,孙立恩就不知道了。他只知道柳院长拎着保温盒的时候,看上去似乎心情有些沉重。
田慧欣被转入了icu里进行观察。手术还算成功,接下来医生们要做的,就是尽量控制住她的神经系统水肿情况。等她的生命体征稳定后,再准备进行腿部股骨复位手术。同时还要严防死守,以防止可能出现的脂肪栓塞出现。
田慧欣暂时不会死,但能不能活下去,还要看她自己的运气究竟如何。
另一方面,那两个重伤的孩子却没能挺过来。年龄最小的小姑娘在入院后两小时生命体征全部消失,经过了一个小时的抢救无效后宣告死亡。而五岁的小男孩则在手术后出现了严重的大脑水肿。尽管picu迅速进行了应对,并且第二次将他送上了手术室,进行颅骨瓣摘除减压。但肿胀的范围实在是太大,第二次手术,他甚至没能撑到下台。
这让田慧欣成了这起不幸事故中唯一的幸存者。而随后,一组监控视频开始在本地微信群里传播了起来。
视频中能够看到田慧欣正拎着一个塑料袋,在路上走着。小男孩正在放炮,她似乎有些害怕鞭炮的声音,堵住耳朵,快步向前跑了两步。
小男孩放完炮之后,迅速点燃了第二根,但这次,他把炮塞进了下水井的孔里,并且还往后退了两步——手里还拉着一个穿着粉红色衣服的小丫头。
然后,画面突然出现了剧烈的波动,地面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拽起了似的。地面上铺着的水泥和石板纷纷飞上了天空,同样飞上天空的,还有没有彻底消失在画面上的田慧欣,以及那两个孩子。
爆炸后,两个孩子像是两个被人扔上天的洋娃娃似的,重重摔在了地面上。小男孩摔的尤其严重——他摔下来的时候,身体正好先磕在了花坛边缘的条石上。等画面稍微清楚一点后,隐约还能看到田慧欣的身体——一半在地面上,另一半则被炸飞后落下的水泥路面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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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立恩看着报告,有些无奈的挠了挠头,然后打电话给自己的老娘,有些尴尬道,“妈,我今年过年可能回不去了。”
“啊?”王彩凤在电话那头有些惊讶,“怎么突然回不来了?你不是说今年还要带同学来玩么?”
“他们几个都来不了。”孙立恩叹了口气,“我这边手上有个病人,情况还不是很好,估计我也得在医院里留守。”
宿舍里年龄最大的李剑飞和老二冯明都决定过年的时候去老婆家——是的,这俩牲口现在都是已婚人士。而史岩则打电话来说自己要准备一个在新加坡召开的会议——他要作为大会秘书出席会议,因此也不可能去孙立恩家里玩。
“这样啊……”虽然自从儿子考上了宁远医学院后,王彩凤就知道总有一天这小兔崽子会和他那两个舅舅一样,连过年回家都成为奢望。但当这种事情切实发生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失落。“那就算了吧,你在那边的工作更重要。不过好歹是过年,至少晚上吃个饺子。”
今天晚上就是除夕夜。孙立恩看着窗户外面的天空,有些无奈。
都到这个时候了,上哪儿去弄饺子吃?
“孙医生,你还没走呢?”布鲁恩博士推开了小会议室的门,他挑着眉头对孙立恩道,“今天你不值班吧?”
“我在看病例。患者的情况不太好。”孙立恩摊了摊手,“你不是说要去东北么?我以为你上午就出发了。”
“当我没说过这种话好了。”布鲁恩摇了摇头,“我在附近找了七八家摩托车修理店,结果他们都没有我那辆车能用的冬季钉头胎。中国有些地方的高速不许摩托车上路,如果走国道的话可能会遇到严重的积冰路面。我和之前认识的几个东北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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