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过度导致的。
人体内的血管,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被看做自然的河道。而动脉,则像是处于泄洪状态下的河道。河道宽阔而且笔直的状态是最理想的情况,但也难免会遇到一些有些河道扭曲狭窄,或者坡岸脆弱的部分。
坡岸脆弱,就可能会在长期的冲刷下被一点点侵蚀,而侵蚀的结果,就是动脉瘤了。如果冲到坡岸决口,那就是动脉瘤破裂,这可是分分钟会死人的严重症状。
比起坡岸脆弱,河道扭曲狭窄造成的泥沙淤积就相对进展更缓慢一点。淤积会导致河道逐渐缩窄,等到河道被彻底堵死,那就会造成冠心病。
代偿增生的血管有个特征,不管它究竟出现在哪个器官里,血管弯曲狭窄是必然的。这种代偿发生在颅脑内就是烟雾病,发生在肝脏就提示肝硬化中晚期。总的来说,虽然能保证人体短期内的正常运行,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说起来,这次的讨论应该算是孙立恩的医疗组在禽流感后,第一次集体会诊讨论。虽然帕斯卡尔博士没有参与,但能凑起这么些人也很不容易了――周策虽然不是治疗组的成员,但他和徐有容关系密切,又喜欢和孙立恩聊天。基本可以算是半个编外人员。
“说回来,宋院长不是让柳教授接手治疗组么?”宋文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袁平安就在现场。他对于治疗组的事情几乎是四人里最上心的,“可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着柳教授来组里一次……”
“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说柳院长的坏话嘛!”周策轻咳了两声,认真道,“委婉,委婉点。”
“比如柳院长最近痴迷上了一家新开的炸酱面馆。”徐有容面不改色的说着,“老头最近一天三顿炸酱面,吃的自己都快成炸酱了。”
三人大惊失色,却想不出来面如炸酱究竟是什么疾病的表现。
“这个玩笑不好玩?”徐有容愣了一会,摇了摇头,“我还是不太擅长说笑话。”
孙立恩叹了口气,“反正吧,现在治疗组暂时算是解散状态,等徐医生把论文整理出个大概,我估计柳院长那边就会有些动作了。”
成立治疗组的原意就是要给徐有容的升职铺平道路。等到这个论文大概有了头绪,柳平川大概率还是要把徐有容调神经外科去的。就算之后有诊断科的职位,那得等到一两年之后。
“论文大纲估计还有两天就能出来。”徐有容点头答道,“陈雯的手术方案大概已经有了。柳老师的意思是,以介入为主。以脑血管为操作通道,先取掉靠近脑白质的那一批虫囊。”
复杂的手术,对人体创伤大的手术,最好分成好几次进行。这是现代医学外科中一个非常重要的理念进步。陈雯的病情之复杂,情况之严重,不光孙立恩是第一次听说,就连徐有容也是头一次见。第四中心医院的神经外科这段时间一直没放松过对陈雯的手术方案设计,柳平川甚至从联系了同协的老朋友们帮忙把握手术方案。同时,柳平川从深圳订了两套陈雯的颅脑3d打印模型,专门用于演练手术方案。
而真正的大头还在后面,为了这场手术,第四中心医院决定启用刚购入的rosa神经外科手术机器人系统。
这次的手术创口多,位置深,仅靠神经外科医生的双手,很明显是无法达到所需的精度的――就算前几个虫囊可以依靠徐有容稳定的双手取出,但谁都不知道徐有容双手的稳定能保持多久。
一旦因为手术时间过长,徐有容的双手失去了稳定,锋利的取样针就会伤及到正常脑组织,或者戳破脑内动脉造成严重的出血。这种失误,是绝对不能出现的。
“rosa系统我在美国用过几次,但不算特别熟练。”徐有容伸了个懒腰,然后重新把散开的头发拢回了耳朵后面。“这几天我一直在练习,所以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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