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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感觉，某些时候还是挺灵敏的。”牧之丹吃空了一袋零食，仰着脖子抖了抖渣，随手扔掉袋子，拿起一袋撕开继续吃，所以肖楮翰听到的声音，充斥在咯吱咯吱的咀嚼声中，“即使隔着电话，我也能感觉到，你好像在生气？”

    “没错。”肖楮翰靠坐在休息大楼后面的凉棚下，拧开一杯汽水，仰起脖子咕噜咕噜灌了一通，“感谢你把我从紧张的军演拉了出来，我们所有士兵努力争取的战果，对你而言就像胡闹的游戏，你觉得我心里能平衡？”

    “你现在的处境，只能怪你自己倒霉，别怨到我身上。只是看到我恣意妄为，便大动肝火——”牧之丹不屑道：“那陌何与宗星，肆意践踏万千人民的生死，你是不是要活活气死？”

    “难为您百忙之中，抽空过来嘲笑我。”肖楮翰难得的好心情，被这通意外的电话吹的烟消云散，牧之丹笑道：“这你就说错了，我是真有要事找你帮忙，我们见一面好不好？”

    “开玩笑。”肖楮翰直接挂了终端，这通电话就令他提心吊胆，更别提堂而皇之地见面了，军演期间私会无关女性，即使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也足够他被军队开除三五十回的。

    牧之丹气得再次拨了回去，故意撩起他的好奇心道：“这次的任务由陌何直接传达于我，而我依靠自己无法完成，任务的难度可想而知，你真的没有一点好奇心？”

    虽有杀友之仇，但陌何行事至少比这个惹祸精稳妥，肖楮翰闻言心动，能够多了解宗星一点，他手刃那个冒牌货的机会就大一点，再加上他现在反叛军卧底的身份，能够依靠牧之丹这条线，在军队平步青云，何尝不是好事。

    牧之丹虽听不到对面的声音，但也不见对方挂断电话，“这些话不方便在电话里说，我现在在红军后方大本营6号楼5层，只要你过来见我一面，我自然将所有和盘托出。”

    牧之丹爽利地挂了电话，总算是扳回一局，唯一挫败的是肖楮翰竟然没有回拨回来，躺在阳光铺满的地板上，猜想道：“那个猪头会过来吧！”

    通信仪里传来滴答一声，随后再无声响，哪怕是少女轻平的呼吸声，在嘈杂的环境中越显静寂，肖楮翰不可思议地扭头望着面前的高楼，惊讶道：她就在这上面？若是她早就来了，任务必定和这次军演有关，说不定我还能拿个军功。

    肖楮翰放下玻璃汽水瓶，将信将疑地走入大楼，跟着人流入电梯。但是电梯只能开到四层，他围着第四层绕了好几圈，也没有找到开着门的楼梯，在困惑间扭头看向窗户，又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要是敢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地爬在楼外，一定会被当场击毙吧！

    也许牧之丹难得好心，给他留了门？肖楮翰挑了个无人的角落走上楼梯，在开门键位上一通乱按，大门岿然不动，只得郁闷地叹了口气。他就知道那家伙没这么体贴，肖楮翰望洋兴叹，你让他撬个小绵羊不在话下，但挡在两层楼之间的量子门，他完全是束手无策。

    肖楮翰索性坐在楼梯口想办法，转眼三根烟已经燃尽，窗外的硝烟散去了一波又一波，被阳光拉长的影子却依旧停驻在，烟雾缭绕的楼梯上。手指在终端的屏幕上迟疑片刻，肖楮翰还是拨通了对方的号码。

    见对方服软，牧之丹也就不再为难他，后面的事还需要这位劳工出力呢，“你进来的时候没看到，这栋大楼的通风管道正在维护吗？那么粗的管子，足够你爬上来。”

    “你肯定不是这么进来的。”

    牧之丹嗤笑道：“哎呀，对你来说是不是太难了？”

    肖楮翰切了一声，挂断终端返回一楼，鬼鬼祟祟地侦查四周的环境。大楼内不见管道的入口，于是转而出去围着高楼外面绕了一圈，果然发现了一个虚掩的房门，不知里面掩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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