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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蓝天硝烟弥漫,机群在南昌舰无能为力的抵抗中,完成轰炸任务后招摇而去,只剩爆炸与燃烧的声音,轰鸣着天际。在南昌舰的下层船舱中,肖楮翰看着意外来到面前的敌人,僵持不知所措,鹿笑瞳见他一脸呆愣,好笑地问道:“你很喜欢被挂在那里吗,为什么不抓住轮椅的下杠?”
“哦。”肖楮翰反应过来,急忙换手抓住轮椅,鹿笑瞳转过轮椅拖着两人在倾斜的路上滑了一段,成功摆脱掉落大海的危机,但死亡的风险依然压在心头,令他焦虑不安。
狭长昏暗的走廊上,只有炮火从船壁外传来的声音,两人谁也不曾开口说话,静默着来到楼梯口的面前,鹿笑瞳等待片刻也不见对方起身,扭头望向趴在地上的肖楮翰,迟疑了一下方才问道:“船已经恢复平衡了,还是你喜欢趴着上楼梯?”
“哦。”肖楮翰心情复杂地背着米兹华斯站起身,擦擦额头的虚汗,鹿笑瞳点头示意道:“多亏你把他留在舰上,辛苦了。不如把他放在我的腿上,可以减轻你的负担。”
“……好。”肖楮翰犹豫了一下方才照办,三人一同走在通向未知的甲板上层,筒枪还留在米兹华斯的口袋中,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武器弄到自己的手上,成功反转不利的局面?
趁着四下无人不如来硬的,劫持鹿笑瞳威胁南昌舰放人,他一旦离了轮椅就是一个废人。肖楮翰看着对方的背影,计划逐渐在脑中成型,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动手,忽听鹿笑瞳坚定地说道:“南昌舰不会伤害你的性命,但如果你负隅顽抗,我立刻击毙你。你可以试试是子弹快,还是你的拳头快。”
“哈哈,开个玩笑而已。”打草惊蛇的肖楮翰悻悻地收回举起的拳头,轮椅平稳地滚上陡峭的楼梯,肖楮翰快步并排与鹿笑瞳走在一起,这才发现,原来在轮椅上不仅有枪炮的按钮,还有一张小型屏幕,为主人实时显示着四周的环境。
刚才他走在鹿笑瞳的身后,自以为对方毫无察觉,不想毫无遮掩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的意图。两人身处不同的阵营,但鹿笑瞳似乎并无敌意,肖楮翰疑惑地问道:“你不是来杀死我们的吗?”
鹿笑瞳低头查看着南昌舰的破损程度,舰岛和机库损坏严重,但所幸动力系统尚可支持,“我若想杀你们,为何刚才还会救人?特别是米兹华斯,他对未来的战争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我拼上南昌舰全部将士的性命,也必然要保全他平安无事,为起义军打开战争的突破口。”
“原来是这样,我以为你们只是贪红毛的钱呢!那家伙看着嬉皮笑脸没个正经,竟是一个关键人物。”肖楮翰想了想,补充道:“不对啊!你明明让郗松冉杀死米兹华斯,难不成是忽然改变了主意?”
“我没有下达过这样的命令,指挥部同样明白米兹华斯的重要性,也绝对不会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主张。如果郗松冉真的这样做了,只能代表这是他自己的意图。”鹿笑瞳带领两人走上甲板前往指挥室,闻言暗暗皱眉,并迅速拨通了电话,“即刻逮捕郗松冉,对方是奸细——尚不知是哪一边的。”
两名士兵站在指挥室大门的两侧,见到鹿笑瞳后莫不欢欣鼓舞,立正敬礼,为他打开指挥室的大门。不想左脚还未迈入其中,一探反叛军的虚实,肖楮翰便被士兵一枪顶着肩窝按在墙上,赶紧高举双手,表明绝不反抗的立场,虽然不见士兵有所动作,但也不见鹿笑瞳为他开脱,不满地对士兵抱怨道:“小兄弟,咱们现在是自己人,先把枪放下来,有话好好说。”
“在还不是自己人之前,辛苦你先保持那个姿势了。”在鹿笑瞳指示下,士兵为肖楮翰戴上无感头盔,随手扔入隔壁的房间。肖楮翰双眼摸瞎,气得乱砸墙道:“口口声声标榜自己是起义军,人质竟然还差别待遇!”
鹿笑瞳进入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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