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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眼睛裹在衣服里,这次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其实我也不知道那眼睛究竟算不算是彼岸花的种子,应该不算,毕竟感染我们的彼岸花种是从由门烈手中流出的。
可是这颗眼睛是核心,这地底白沙世界的一切彼岸花,都因为这可诡异的蛇人眼而存在,而且老杜的意思,就是找到根源,才能够解毒。
排除这些都不说,老杜和由门烈的关系,她之前一定来过这里,今天的一切,就是那女人故意安排的。
说到底,终极目的还是这颗眼睛。
可是这个世界,总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我们的问题解决了,由门烈却在痛苦当中。
这狭小的世界,除了因为斩断根源而枯萎的彼岸花,以及被我们包走的蛇人眼,再没任何别的东西。
更不会有白茶。
“你在哪……不是说好的么,二十年我来接你……你人呢?”
“媳妇……别闹,出来吧?”
“我都等了二十年了……你在哪呢?你……”
……
他自言自语,在这狭小的空间中,不停的转圈。
苏雅将裹着眼球的包袱递给我,问:“管吗?”
我摇头,“跟咱们没关系,让他疯一阵子吧……毕竟二十年,正常人付出了这么久的时间,突然什么都没得到,确实很可能精神失常。”
“那我们走吧,回去的话,也没必要一起了……况且,我觉得由门烈,或许不想离开这里。”苏雅要走。
非亲非故,这种态度是没问题的。
若是平常,我想自己可能也就象征性的劝劝大胡子,他要怎么选择,还是他自己的事情。不是我这人冷血,而是把某一件事视为自己生命全部意义的人,一旦那件事被毁掉,他就已经死了。
人活着不是为了取乐别人而活。
大胡子也没必要因为我的一句话而改变。
可是……
“等等,”我对苏雅挥挥手,来到由门烈身边,“兄弟,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你老婆可能没在这。”
“……”由门烈坐在沙地上,茫然的看着这一片狭小的空间,并不回应我。
我很想跟他提提老杜。
但这种时候,由门烈不会相信我,而且我也不想让苏雅知道,毕竟我要给老杜跟惊喜。
所以我换了种说法:“我的意思是,你当初不是说,白茶的灵魂留在这了吗?你看得见灵魂?”
听我这么说,由门烈眉头一皱,居然很认真的思考了一阵,转过身,对我摇头:“看……看不见,不是,兄嘚!你能看见?你是不是看见她了?她在这,在我身边?!”
我也摇头:“那倒不是,我只是说啊,你我都是肉眼凡胎,谁能见鬼?见不到也正常,由兄你也不用这么失落是吧?”
由门烈刚刚来的精神头,瞬间又被我泼了冷水。
“可是你看啊,你我看不见,但不代表这世上没人能看得见。”
由门烈再次转过头,盯着我。
我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如果真的找不到白茶,也许你会永远留在这片沙漠,把自己饿死、渴死在这里,对吗?愚蠢,你都等了二十年了,为了什么?如果死亡就能够在一起的话,她当初为什么让你一个人回来?为什么让你等,我告诉你,你现在把自己变疯,是最对不起她的。好好想想吧,兄弟。”
“那我要怎样……才对的其她?”由门烈终于是回话了。
“出去,想办法离开这里,然后,救她。”
“还怎么救?她已经死了……”
“二十年前你不就知道她死了吗?你为什么还要等她二十年?”
由门烈茫然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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