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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褒姒撑着下巴, 懒洋洋地笑着，学明月：“但不是……但不是什么？”

    明月口拙, 又羞于启齿，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看着面前少女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 眸中是他看不懂的复杂眼神。

    “但不是成为我的侍君，成为这后宫里的一员, 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褒姒逗过了，也不准备让他太过于窘迫, 于是勉强收敛嚣张的笑意，轻声询问。

    明月板着脸, 冷冷点头。

    “那怎么行呢？”褒姒说, “如果你不成为侍君，怎么更好地‘贴身’保护我呢？”

    她说话时，故意在“贴身”二字上加重语气, 如愿看到明月脸色霎时难看起来。他一言难尽地看着褒姒，唇瓣蠕动，想说些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只是垂下脑袋, 继续沉默。

    湖面上波光粼粼, 太阳光洒下来, 映照着不时泛起波纹的湖面，有碎光浮动闪烁，偶尔那些灵活的鱼儿高高跃起, 又很快隐入荷叶下面，激起一片片波光荡漾，飞溅的水珠掉落在荷花花瓣上，荷叶上，又一颗颗滚落下去。

    明月就这样坐在那里，全身上下都在散发着一种对于变成侍君的抗拒。可是他毕竟人微言轻，又作为一名暗卫，只能随波逐流。这次好不容易看到曙光，谁知道他竟然“幸运”地成为了不用出宫的二人之一。

    这个机会对于别人而言，或许正是求而不得的奢望，然而对他来说，非但不稀罕，反而会让他又一次遭受打击，重坠深渊。

    “作为一名出色的暗卫，难道你的师傅没有教过你，必要时候你们需要转换身份，以便于更好地保护你们的主子么？”

    褒姒伸手，取出一串晶莹剔透的碧绿葡萄，葡萄上面还有未干的水渍，莹白的手捏着灰黑色的枝干，鲜红的丹蔻与碧绿的葡萄交相辉映，色彩鲜明。

    她一边摘下葡萄送入口中，一边慢吞吞地给明月阐述道理。

    “你既然已经成为侍君，那自然不能再用原来的名字，至于你的代号，你是怕别人都不知道你身份特殊么？”

    虽然知道褒姒说的是故意麻痹他的歪理，但不可否认她这一字一句的确说到了他的心中。

    这些道理他又何尝不懂？但当初她究竟是真的要他进宫成为侍君，还是想让她换个身份方便更好地保护她，这一点明月还是清楚的。

    也真是因为此，他对她多有厌烦与不耐，甚至一度恶毒地想着，她哪天就会死在那些侍君们的床上。哪怕到时他会受到牵连，甚至难逃一死，但也好比被折断双翅，囚禁在这深宫中，每日无论做点什么都会被人监视着来得好。

    很快，拿在手中那一串葡萄就被褒姒吃完了，但她虽然吃东西的速度极快，却不显得粗鲁，举手投足间都显示出良好的教养，那种镌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是极好分辨出来的。

    而这时，明月也稍微想通些许。从今天的事来看，褒姒是打定主意不让他出宫了，而且即使他真的出了宫，只要她一天不松口放过他，那他还不是得参与选秀，重新换个身份进宫，既然都是殊途同归，那不如干脆地留在宫里。

    而且这几年来，虽然每年都有新的少年进宫，但作为一名“老人”，明月还是清楚这几年来女帝从没有在哪一宫中、哪一个侍君那里过夜的，也从没有召他们侍寝过。所以至少短时间内他的清白是不用担心的。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顺着褒姒的话说道：“陛下说的对，这几年是属下过于自我，没能理解到您的良苦用心，浑浑噩噩过了几年。”

    明月觑着褒姒的脸色，继续说道：“属下之前不知您是想用这种方法让属下由暗转明，方便在明面上保护您，幸而陛下宽宏大量，不屑治属下的罪，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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