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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帝听得李进忠回禀,得知那些尸身已被朔方人带回王庭,这也意味着溶月已经确认了少商的死讯,他着意命人在尸骨上做了手脚,相信此时,溶月已对他恨之入骨,再过不久,就是他们的相见之期了。
“李进忠,从今日起,朕身边的守卫减去一半,朕等的客人就要来了。”
“是,陛下,不如将一半守卫撤去,重新调拨一队暗卫听命,陛下意下如何?”
“嗯,很好。”
此后不过七日,夜半,睿帝安睡于榻上,他本也是练武之人,听到军帐外的动静,知道他日思夜想,期待已久的人终于来了。
寒光凛凛的匕首透过帷帐刺向床榻之上,床褥中的鹅毛飞舞,足可见来人下手之重。李衍方才听到声响,早已避向一边,此刻迅速擒住来人纤细的手腕,从背后将她扣住。
闻着她发间香气,垂眸享受了片刻。
“月儿,是你吗?”
溶月身上穿着营中兵士的甲胄,一脚踩在他的脚背,趁他吃痛挣脱开,“是我,李衍,今日我是来取你狗命的!”
说话间又是一刀刺过来,睿帝担心自己下手重了伤到她,只是一味向后躲避退让,“月儿,你知不知道,你离京的这段时日,朕有多担心你。”
“别再假惺惺了,担心我?你是担心自己所说的谎言被戳破,担心我得知真相吧,我告诉你,我已经知道少商是因何遇难的了,今日,我就要为我的夫君报仇!杀了你这个不仁不义的昏君!”
睿帝退无可退,背脊硬生生将屏风撞倒,紧紧握住溶月刺过来的刀刃,“阿姜,你就这样恨朕吗?为了少商,你忍心杀朕?”
溶月血气上涌,双目充血,恶狠狠地瞪着他,只想将匕首刺进他的胸膛,“我恨你,是你对我的夫君痛下杀手,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睿帝渐渐松开匕首,他想看看,溶月是否真的对他下得了手。
“好,朕不拦你,你若是真的想杀朕,就往朕心口刺,就是这里!”
溶月只稍稍迟疑了片刻,并非不忍心,而是质疑他这句话的真实性,正当睿帝满心欢喜以为她对自己还有几分旧情之时,溶月冷冷一笑,将匕首重重刺入他的胸口。
随即大笑,“少商,我为你报仇了!我为你报仇了!”
一头冷汗的李进忠此时方带侍卫赶进来,见睿帝捂着胸口鲜血直流,侍卫忙将溶月以层层刀兵架住。
睿帝脚下踉跄,强撑着几分神思看向溶月,眼神复杂极了,晕厥前最后拉着李进忠哽咽道,“朕不死,她就不能死,记住了吗!”
李进忠此刻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系在了裤腰带上,随时可能落地,颤颤微微应允,“是,奴才一定办到,快传军医!”
深夜里的数声嚎啕惊呼,使赢**营霎时炸开了锅,随睿帝同往军营的老臣都在皇帝营帐外高呼,请求立即处死刺杀皇帝之人。
“皇上,请皇上诛杀源氏恶妇,清除妖女,护我国祚万年!”
卫风身为源氏一手带出的将军,带领源阀军挡在关押溶月的营帐外,与随扈皇帝的北衙禁军对峙。
“谁若是要动夫人,就先灭了我源阀军,否则休想伤害武侯夫人分毫!兄弟们,侯爷不在了,你们说,咱们是不是应该护夫人周全!”
众将士高举干戈,“是!是!”
躲在北衙禁军身后的老臣见此,气势渐弱,“卫将军,你是想造反吗!”
卫风也是铮铮铁汉,毫不退缩,“与其做背主忘义之人,我们兄弟不如拼尽最后一口气护主家安危!”
溶月在营帐内听的真切,前来刺杀李衍,她本就抱了必死之心,她一人生死又有何惧,此刻听见外面那些随武侯出生入死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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