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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朔方王庭,薄樱深藏心底的那根弦又被触动,她曾托萧烈阳送了一封信与豫王,告诉他两人有了孩子之事,可这么久过去,始终没有收到回信,王庭也没有传来任何李重景的消息。
她原以为自己的一颗心早已如一潭死水,可今日得知要去朔方,却仍旧生出微澜,“赢朔两国相隔千里,去看看,问个清楚明白也好。”
溶月也知道她心中所想,“阿樱,这次你好不容易逃离京都,到朔方之后见了豫王,一定要好好珍惜这段姻缘,不要像我和少商,在一起的时候为了一点小事就可以争执不休,现在想同他拌嘴,也不知道何时能找到了。”
睿帝离京,为防止权柄下移,并未让任何皇亲大臣监国,每日奏章皆是从各地直接发往途中,于行銮之上处理政务。
相对前朝,睿帝临行前虽赦免了湘后禁足,大赢宫内的权柄却仍尽落入南贵妃之手,就连中宫所出的皇子也皆握在南宫烟手中。
冯太后再次邀南宫烟至东宫小叙,此次极为礼遇,同坐一处茗茶,冯太后似说起一件家常琐事般同她提起。
“皇帝离京,贵妃如今在宫中可是手握生杀大权,这样至高的权柄,贵妃用着还好吗?”
南宫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依旧如以往般谦卑,“皇上不在,臣妾身为妻子,只是代为处理些琐事,谈不上什么好不好的,只是手底下的人用的更顺手些罢了。”
冯太后笑了笑,“看来贵妃尚未体察出这至高权柄的滋味来,换言之,此刻贵妃当前,莫说那个不中用的中宫皇后,就是连哀家这个皇帝养母,都需敬你三分。”太后又侧身靠近她的耳畔轻语,“世事无常,谁还没个三灾两难的,贵妃大可借此机会排除异己,更进一步,也好试试皇帝赐与你的权力刀柄够不够锋利。”
南贵妃微怔,冯太后一席话的确说进了她心坎里,“可是……中宫若有不测,皇上回宫后岂不……”
“你是明白人,皇帝如今对源阀的态度你应该清楚,换言之,源氏湘如今已毫无用处,多她不多,少了她,料想以皇帝对你的宠爱,也不至于如何,反而是你,难道你真的甘心一辈子屈居皇后之下,只做个宠妃吗?即便将来有幸生下皇子,也不过是个庶子,名不正言不顺,又有何用。”
南贵妃起身向冯太后福了福,“烟儿明白该怎么做了,多谢太后提点。”
一杯茶的功夫,冯太后就将自己的计划又向前推了一步,南贵妃走后,采桑不解,“如今源阀已然失势,太后为何还要命南贵妃处置皇后呢,若南宫烟坐上后位,岂非更加难以控制了。”
“哼,皇帝是哀家一手带大的,他的性情哀家了解,他是绝对不会立南宫烟为后的,况且哀家手中握着足以叫南宫那坏丫头听话的把柄,不怕她反水。倒是源氏湘,源阀如今虽岌岌可危,可她生有两子,将来皇帝一旦有所不测,她就是毋庸置疑的母后皇太后,随时有翻身的可能。那两个小皇子是哀家要的人,哀家岂能容得源氏湘碍事。”
“原来太后是想借南贵妃的手除去源氏湘,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如此一来,皇上即便降罪,也绝不会怀疑到太后您,反而太后已手握两名皇子,即便皇上再度立后,咱们也有办法叫新后生不出孩子来。”
冯太后抿了口茶,嘴角漫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或许,因边境这一战,不会让哀家筹谋等侯那样久了,哀家要的,是一个心向我冯氏一族的新帝。”
湘后被禁足多日,对自己的两个儿子甚为挂念,解除禁足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到东宫看两位皇子,凤驾萧索,竟被两名侍卫阻拦。
“大胆,这才几日,你们就不认得本宫了吗!”
“卑职等当然认得皇后娘娘,只是皇上离宫前已将治理赢宫之权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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