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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酒对她的行为嗤之以鼻,“哼,既是在夫人身边伺候过的,更该知道轻重,你明知故犯,莫非是对夫人罚你来园中心下不满,才生出这些事端吗?”
侍香见势不好,拉着老母一头跪在地上,自己抽起自己嘴巴子来,“奴婢断不敢对夫人心存怨怼,姐姐若是觉得不解气,侍香自个儿掌嘴让姐姐舒心就是了。”
阿酒知道她向来鬼主意多,纵然此刻装模作样,也并非出自真心,“你就别在这儿现眼了,我这就去回了夫人,由夫人定夺。”
溶月见这母子俩可怜,侍香被充入园中,也的确有自己的缘故,走到近前唤了阿酒一声,“算了,不过两句闲话罢了,大冬天还在这里浆洗也不容易,母亲近来要打点父亲出行事宜,这些小事就不用去回她了。”
侍香跪在地上碾着石子,从溶月一进门她就看溶月不顺眼,这些日子独占源少商她也看在眼里,手掌在地上磨的咬牙切齿,面上仍挤出一个牵强笑意,低眉伏首,“奴婢谢少夫人开恩!”
待阿酒与溶月走远,老妇颤微微爬起身,“没想到这个少夫人嫩是嫩了些,心肠还不错,刚才吓去了我半条老命。”
“不错个屁!她最爱做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活观音模样,故意跟阿酒一唱一和的,以彰显出她的仁善来,这个家里谁都吃她那一套,我偏不吃。且等着,总有一天我要叫她撕下那层假面具,看看里头是什么货色!”
午后慕夫人按例初一入宫给自己的小外孙派发红包,溶月也随往,意在讨个好彩头。皇长子见到溶月总是很开心,伸手嚷着新学会的“母母”。溶月也与他投缘,抱着小家伙,喜欢的不行,心里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够做母亲。
几人在一处话了会家常,湘后又操心起朔方和婚之事来,“这两国和婚之事,从年前议到了年尾,如今八字还没有一撇,皇上昨儿还催我了,月儿,你昨日说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溶月笑了笑,“昨日我已在烈阳哥哥那里得了准信,他并不排斥带苏叶回去,这样一来,只要苏叶那边说好了,阿姐你再请皇上收苏叶做个义妹翁主,这桩婚事必定和美。”
“那事不宜迟,月儿就赶着紧操办起来吧,你瞧我这身子,如今挪两步都是气喘吁吁的了。”
“阿姐放心,我这就去大姬宫中见见苏叶。”
见她今日冒冒失失,湘后唤住她,“我听说苏叶因朔方王子之事被庆熹所厌弃,如今发落到御园中了,你且去那里找她。”
溶月想到昨日萧烈阳说起在御园中见到一个身形极像苏叶之人,恐怕就是苏叶,只是为避嫌,不愿再见他了。
冬来御园之中草木萧索,粗使宫女们大多做些清扫落叶碎石,清洗石阶石块的功夫,溶月向御园中的内侍打听后来到西南角。一身粗衣的苏叶正由庆熹大姬宫中的嬷嬷数落着擦洗园中的鹅卵石。
“这里,还有这里都没有擦干净,这十指纤纤的,不用点力气给贵人们擦干净脚下的路,难道你还真想攀高枝嫁到朔方当娘娘不成!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溶月步履轻扬地走近,“苏叶姑娘能不能当上娘娘,可不是你这婆子说了算的。”
那老嬷嬷知道溶月是帝后面前的红人,干笑了两声,“原来是武侯夫人,是奴婢粗声大气的,惊扰到武侯夫人逛园子了。”
“不,我是特地来找苏叶的。”溶月言罢俯身扶起跪在石碎上擦洗的石碎,苏叶抬头的那一刻,她冷不防被吓了一跳。
那婆子听了庆熹大姬的吩咐过来收拾苏叶,此时见有贵人来找苏叶,也留了个心眼,想打听些缘故,“不知夫人找苏叶何时,现下她正当着值呢。”
溶月睨了她一眼,“本夫人是奉了皇后娘娘懿旨来的,已与这里的内侍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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