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溶月扯了扯少商的衣角,萧烈阳看在眼里,“月儿不必拦他,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宣武侯,你这是害怕本王将月儿带走,才先出言宣示主权么?”
“呵,笑话!”少商握着溶月的手,“本侯有什么可怕的。”
萧烈阳与二人玩笑了几句进园,湘后与早早入宫的慕夫人源将军在一处闲话,见了弟弟,远远就挥了挥帕子,示意上前近座。苏叶不告而别,萧烈阳原还想趁今日问问她的伤可大好了,只是庆熹大姬因被他拒婚之事,抱病没有出席,今日应该也没法瞧见她了。
湘后陆陆续续受了些请安献礼后,天色已暗下来,睿帝与玉美人迟迟未至,湘后同阿梨悄悄耳语道,“去崇禧殿请请皇上,就说朔方王子与宾客都到了。”
“是。”
阿梨脚步匆匆赶到崇禧殿,内侍却告诉她,睿帝与玉美人都去了东六宫。
除夕前几日,溶月曾入宫与玉美人见过几面,今日玉美人命崇禧殿中内侍找出了溶月从前的衣裳,正是韩美人所赠的那套鹅黄襦裙,梳了一模一样的惊鸿髻,以溶月名义送了封信与睿帝,邀其闲池阁一叙。
夕阳西下,玉美人立在闲池阁通往河心的栏桥之上,不远处就是那棵樱树,一袭黄衫,面上戴着金色的兰陵王面具,翩跹起舞。
闲池阁睿帝已多年未至,今日走进见此情景,恍惚身在梦中,是他一直做了许久的一个梦,她的阿姜来见他了。睿帝步上栏桥,小风一拂,远处似有浅粉色的樱雨飘零,戴着金色面具的黄衫人儿转着胡旋盈盈舞至他跟前,鬓边还簪着承载着美好回忆的黄色小花,那是只有他与溶月才懂的黄斛兰,一时间周身散发着属于溶月的气息。
睿帝忍不住擒住她的手腕,“是你吗阿姜?你终于想通了,愿意原谅朕了吗?”
玉美人极力学着溶月的眼神,柔柔靠在他肩头。
“陛下……”
睿帝闻声身形一滞,推开她,揭下那张面具,露出玉美人的一张脸,如梦初醒,沉吟了句,“你好大的胆子”,随即掐住她的下颚,将她推往栏边,取下黄斛兰眼神冷冽,“说,谁让你学她的?还有,这个地方,是谁告诉你的?”
“陛下,你不是一直喜欢武侯夫人吗?今日除夕,嫔妾只是想博陛下一笑。”
睿帝手劲松了几分,“你揣度朕的心意,今日又罪犯欺君,你可知道,这两条,都是死罪。”
玉藻一直看着他的眼睛,仿佛到他心里去,“嫔妾不惧生死,只知道陛下爱重武侯夫人而不可得,一味苦着自己,嫔妾只是想在今日圆陛下一个心愿,嫔妾愿做武侯夫人的影子,陛下想让嫔妾变成什么样都可以,只希望陛下开心。
你看看那株樱树,它不开花,嫔妾也能让它变成跟从前一样樱雨纷飞的样子。”
李衍松开手,走近那棵樱树,树上的浅粉色花朵都是绒布所制,外形虽几可乱真,却无半分味道。就像眼前的玉美人,纵然她学的再惟妙惟肖,始终是具红颜枯骨,毫无气韵。
“东施效颦,玉美人,你是在可怜朕吗?你可知道,在这个世间,有很多事情是不可说破的,一旦说破,就了无生趣了。就像朕宠爱你日久,今日,朕对你的宠爱也就到此为止了。”
玉美人不知所措地伏跪在地抓住睿帝的团龙袍角,她不可以失宠于睿帝,她还要帮助豫王回京,难道真是溶月所说,是她想错了吗?可他分明那样爱溶月,就连数次在崇禧殿过夜,就连召幸初夜,在乌篷船中所叫的,都是溶月从前的名字,阿姜。
睿帝握着手中黄斛兰,他急于想知道一些事情,不耐烦一脚踹去,力道极大,玉美人本就跪在栏边,立时跌入水中。
“来人,将玉美人捞起来,送回崇禧殿,永世不得再入乾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