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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河一向倨傲,又自视甚高,从未想过豫王竟没有半分犹豫,当面就拒绝了她的请求。
“豫王殿下,你是瞧不起我么?”
“小王不敢。”
他嘴上说不敢,可分明一副拒人于千里的态度,清河王女从未被这样对待,只觉受了莫大羞辱,当下就变了脸色。
“你们大赢之人果然不老实,口是心非,你分明就是瞧不起我!”
豫王不欲与她胡搅蛮缠,“王女误会了,本王并没有半分怠慢之意,只是琴艺并非一朝一夕可以习得,王女并非真心喜欢古琴,何必苦了自己呢。”
“我……”
一下被拆穿,萧清河霎时恼羞成怒起身,“你从哪里看出我不喜欢了,我说喜欢就是喜欢,你如今只是我朔方的阶下之囚,不愿意教我就算了,还这样说我,我……我要告诉父亲你欺负我,让他惩罚你!”
李重景从未见过如此无礼又没有教养的女人,再不愿与她多说一句话。萧清河原本只是想吓唬吓唬他,见他安然端坐,没有丝毫求情认错之意,叫她下不来台,只好一头冲出去,当真往王帐方向去了。
朔方王子萧烈阳抵京后,溶月原想至驿馆拜会,却被告知王子求胜心切,当日就率手下勇士随睿帝圣驾开赴九阴山。
溶月即刻入宫向湘后请旨,以看望少商为由,与随侍的玉美人一同前往阴山狩场。
冬狩为朔方重典,睿帝意在修复与朔方王庭关系,共抗戎狄,是以此次颇得当朝天子重视。依大赢规制,当朝三品以上的文臣武将与少数诰命宫眷皆聚集于阴山围场共襄盛举。
众人远远便瞧见,身材健硕的烈阳王子率勇士跨坐闪电骏马而来,自萧烈阳成年起,朔方历来狩猎大典,就从未有人胜过这位王子。此次朔方王派他前来,明摆着是要先挫挫赢国锐气,为进一步的和谈争取更大的权益。
萧烈阳下马后向睿帝行的是朔方礼节,睿帝起身相迎,亲自引其入座,“王子请!”
王子见帐中有华衣贵妇,着意望了一圈,眼底流露出一丝失望。
宣武候因全权负责此次冬狩,又是宠臣高爵,自是位于仅次于睿帝的下首,萧烈阳见他眼熟,也着意看了他一眼。
睿帝见此问道,“王子,这是朕的妻弟宣武侯,此次由他率队与王子比试。少商,还不见见王子。”
萧烈阳一扬手,“不必了,小王早在少时就以见识过宣武侯的英姿了,小王十分期待与武侯的比试。”
“哦?你二人是何时相识?”
少商笑了笑,“早在四年前,臣从边城回京时,便与王子相识了,王子马上英姿,臣也是多年不忘。”
睿帝玩味道,“既然早已相识,那此次冬狩,必然更有意思了。”
男人们正在帐中说话,玉美人与溶月来迟,此时方至帐中。溶月一身妃色长衣,上隽着极静极淡雅的木兰花色,银线织边,高髻以黄玉珠花点缀,饰以流苏,从烈阳王子身前走过,匆匆与玉美人上前向睿帝行礼。
“臣妾与武侯夫人姗姗来迟,请皇上恕罪。”
睿帝见了溶月,哪里还生的起气来,伸手拉了把玉美人,“爱妃一路舟车劳顿,快坐吧。”
知道溶月与宣武侯携手而坐,萧烈阳的眼神都不曾从她身上离开。在王庭时,听闻溶月嫁人,他大醉了三日,后来知她逃婚,更是窃喜。如今见她与武侯伉俪情深,心中难以言喻地嫉妒她身旁的这个男人。
当年也就是这个宣武候,设计将溶月带走,否则如今,溶月一定已是他的王妃了。
溶月也注意到了他,落落大方地向他笑了笑,带着客气与疏离,完全不似儿时在朔方那般亲昵与依赖了。
少商向溶月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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