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美人从喉头漫出一丝不屑,终于可以不再对她低眉顺眼,忍气吞声,“香囊是谁弄出来的,我一清二楚,这些年我为你做了多少龌龊事,你心中明白,冯德妃,你的双手沾了那么多人的鲜血与性命,午夜梦回,就不会感到害怕吗!”
“你住嘴!”
冯妃一声怒吼,采桑上前便煽了韩美人两耳光,“无知贱婢,竟敢攀咬娘娘,那些龌龊事,哪一件不是你自己干的,与我们娘娘有什么关系,我看你是活腻了!”
“这么多年,我生不如死!贱命一条罢了!你们若再逼我,休怪我将你们让我做的那些事都一一咬出来,圣上的心思,你们最是知道,就算罪名不能落实,他也会对你们生出戒心!冯德妃,到那时,你的春秋大梦还能做下去么!”
冯妃头痛欲裂,转过身,“把这个贱妇拖到暴室去,严加拷问,本宫不想再听见她的声音了!”
韩美人被几名内侍连拖带拽,弄出正殿,临出殿门前,还喊了句,
“你为了一个养子机关算尽,冯德妃,你养虎为患,总有一天你会死在你亲手养大的儿子手里!”
采桑忙取过止痛的药丸,服侍冯妃兑水服下,“她的那些疯话,娘娘不必当真,九王殿下是真心敬爱娘娘的,又岂会对娘娘不利。”
“衍儿是本宫养大的,本宫不担心,只是一时火气上头罢了,立刻将韩美人被关押的消息放出去,让暴室那些嬷嬷尽管对她下手,哀嚎之声越大越好,本宫就不信,纵容她二人私通多年,那个本宫最想扳倒的奸夫会眼见着她去死,一点马脚也不露。再加上对行刺衍儿的那名村妇恩威并施地逼供,此次必然将他们母子俩在宫中的势力连根拔除!”
“这些都不是最紧要的。”采桑若有所思,“娘娘,香浮那丫头的妹妹在韩美人宫中照顾她多年,要不要连她一起关起来,以免她知道些什么,狗急跳墙了胡乱撕咬。”
韩美人被囚,女婢香药求告无门,只好到尚算有些交情的崇禧殿找朔方王女。
此前薄樱一直将消息瞒着溶月,就是担心她伤心自责,直到香药哭着找来,溶月当场跌坐在地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姐……韩娘娘……”
香药也同跪在地上,“我们娘娘果真没看错人,娘娘素日常说,若哪日她出了事,能真心待她的,唯有王女了。”
“我怎能不真心看待韩娘娘呢,她是……”溶月有苦难言,“都是我不好,我昨晚就应该去女华宫的,都是我鬼迷心窍。娘娘现在在哪,我要去见她。”
“主子已被冯妃娘娘发落进暴室了,不中用了。”香药警惕地四下看一眼,才从怀中掏出一包绢帕包裹着的物件,“主子是被人坑害了,我家娘娘说,若她哪日有个闪失,务必将此物交到王女手上,这里边还有奴婢的一些体己物件,奴婢此来就是为了完成娘娘的嘱托。这些东西若放在奴婢手上,终究是不安全的。”
溶月握着那包绢帕,只觉滚烫。
香药又向她郑重磕了个头,“奴婢不便在此久留,这些东西望王女万万收好,奴婢与娘娘……此生才算分明了,奴婢告退!”
香药来时匆匆,走时目光坚定决绝,像是抱着必死之心托付。溶月将物件交给薄樱保管,勉力站起身,“我一定要见姐姐一面,我要去找衍哥哥,他一定有办法。”
薄樱隐隐不安,直觉告诉她,九王这次不会帮溶月,她只是晚说了一句,溶月已不管不顾冲出去。
不知为何,这一日赢宫的天气极其阴沉,好像顷刻间就会降下一场大雨。溶月一路跑到东宫景泰殿。
抓着殿前内侍就问,“九王殿下在吗?我有重要的事找他。”
那内侍眼珠子一转,“哦,我家王爷一早就出宫去了,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