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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氏湘踢了少商一脚,“不许这么说月儿。”
李衍握着酒杯似随意问道:“湘儿也同这位王女很熟么?”
“我与月儿兴趣相投,倒是很聊得来。”
“哦。”
源氏湘见他问起溶月,想起少商那日的戏言,有些不安,便试探问了句,“阿衍觉得……月儿如何?”
李衍眼色迷离,饮下一杯酒,似笑非笑,“湘儿以为呢?”
源氏湘立时羞的低下头,“我哪里知道。”
李衍见溶月走近,方才同湘子玩笑的和悦神色转瞬即逝。溶月不知他是否明白今日一曲是为他所奏,心中苦闷,酒盏中的梨花白,空了一盏又一盏。
酒过三巡,冯妃也乏了,命李衍与湘子陪她一同回宫。苑中人尽皆散去,只留下溶月与不远处被帝姬环绕的公子少商。
溶月趴在桌上自斟自饮,双颊绯红,念叨着阿樱为何还不来接她,壶中很快空空如也。她醉醺醺站起来,想去取酒,脚下一个踉跄,便摔在地上。
“好痛啊……”
源少商好整以暇地来到她身边,“哪里痛?呵,没有被当今皇上最宠爱的两位皇子看中,你心里痛?琵琶弹的不错,下了不少功夫吧。”
溶月趴在地上,也不还嘴,眼圈一红,眼泪不住往下淌,公子少商一向孟浪惯了,此时见她这样压抑着不出声,只是掉眼泪,立时有些心软。
“好了,别哭了,这次不行,还有下次,你喝多了,我先送你回去。”
源少商将她扛起来,溶月在他背上抽泣,伴着时有时无的银铃声,搂着他脖颈的手不由拢紧了几分,“衍哥哥,你当真忘记阿姜了吗?”
“衍哥哥?哪个衍哥哥?”
她热乎乎的小脸贴在他的肩上,不再出声。
从御园背到崇禧殿,源少商一路把她交到薄樱手上,才算放心,“她喝了不少酒,给她煮碗醒酒汤,灌她喝了再睡,不然明早起来必会头疼。”
“多谢公子送我家小姐回来。”
“对了,刚才回来,她一直在叫衍哥哥,你知道是谁吗?”
薄樱眼神闪烁,恭谨地福了福身,“这……奴婢不知。”
公子少商是何等聪明之人,将此事一笑带过,“哦,我只是随口问问,无妨,回去休息吧。”
回府的马车上,公子少商回想着从边城遇到萧溶月后,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仔细想来,她也并不像心思深沉,太有野心的女人,如果不是想攀龙附凤,更上一层,那么她进大赢宫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她酒后不小心叫出的那个名字,衍哥哥?
源氏湘见他魂不守舍,故意打趣道:“我方才送冯妃娘娘回宫后出来,在宫门前等了你许久,你去哪儿了?”
少商想胡乱搪塞过去,“哦,就是同帝姬们随意逛了逛,也没去什么特别的地方。”
源氏湘只是不信,“是吗?你一向不喜欢同那些娇矜的贵女闲扯,怎么今日倒肯了。今日月儿那曲琵琶委实好听得很,是不是把你的魂儿也勾走了,上了马车你就一直一言不发,你动动眼珠子,阿姐就知道你在想什么。溶月虽是朔方王女,可以我源氏门阀在朝中的地位,你若喜欢她,也不是不可以。”
“阿姐,你也太过小觑我了。本公子文可舌战群儒,武能定国安邦,这些年又随阿爹镇守边陲,立过多少战功,投怀送抱的女人不说一千,也有八百,你又不是不知道,哪会轻易被她一个才十六岁的女娃娃拿住。你自己着急嫁人,可别平白坑害我。”
自己弟弟的性子,源氏湘最是知道,越是着急辩解,越是欲盖弥彰,是以她轻摇团扇,故意激他,“嗯,既然如此,原本我打听了位极好的跌打大夫,想明日请了替月儿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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