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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若南这么轻易就当真，纯真的性格让秦云羲心中生起一抹愧疚与后悔，心疼的同时再也不忍心捉弄她。

    笼罩霜寒的脸庞恢复了几分温度，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柔润地犹如一池清水，他把手放在若南头上，胡乱地磨蹭几下，把她柔顺的头发弄得散乱不堪。

    “其实，我是开玩笑的，我没生气，你也别嘟着小嘴啦，这样很丑。”

    心头上悬起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的那一刻，别提有多开心了，若南用力地点头，明净清澈的美眸眯了起来，嘴角的弧度弯成一道月牙儿，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白兰花，那抹花季少女的灵韵在脸上满溢出来，她俏生生地站着，两手垂在背后，似乎很享受秦云羲的抚摸。

    若南眯起眼眸的时候，浓密而修长的睫毛上还沾染着几颗泪珠，在阳光下泛起晶莹的泪光，一闪一闪的，这一幕仿佛似曾相识，好像在哪见过，秦云羲放在若南头上的手也突然僵住不动，张了张嘴，愣了一会儿，心里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念头。

    “她……该不会是喜欢上我吧？”

    然而，正是这个念头，也正是这个动作，还有这头光滑的头发，丝绸般的触感，一点点零星的碎片，逐渐拼凑成这幕熟悉地原因——夏小琳。

    以前的时候，他也不少在夏小琳一头乌黑发亮的直发上，故意把她的头发弄得散乱，乱糟糟一团，到处是滋出来的凌乱发丝，然后嘴角挂着恶作剧得逞的的笑容。

    这样猛地一看，若南和夏小琳，确实有着几分相似之处，两人的五官都是属于那种精致而柔和，仿佛天使般一样温柔，善良，带着一种天然的治愈感，不止外貌，就连性格上也有着几分大同小异的雷同。

    秦云羲的手慢慢从若南头上落下，温柔地抚摸着她光滑的脸蛋，用拇指轻轻地把她眼角的泪珠抹掉，他的眼眶通红一片，从内心压制不住的思念如决堤的洪水般，瞬间汹涌而至，铺天盖地的把他整个人淹没。

    一层透明的泪水在他通红的眼眶里面沸腾着，鼻子里发出急促而又慌乱，仿佛抽搐一样的吸气声。

    他的情绪一直压抑在一个临界点，一个理智崩溃的边缘，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会不顾一切，彻底嗡嗡地大哭起来。

    若南似乎也感受到他身上的异样，抬了抬头，秦云羲眼眸里泛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哀伤，如同灭顶一样的悲痛笼罩着他的脸庞，以往神采飞扬，一切都从容自若的样子，化成一堆泡沫，全被吹散了，仿佛一头迷路的小鹿，看起来迷惘而又无助。

    ——后来若南对别人说，如果有男人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话，那么她这辈子，一定会嫁给那个男人，因为这是她这一生之中，见过最深情、最坚定地目光。

    虽然她对秦云羲的变故感到莫名其妙，但是看着秦云羲悲伤的摸样，好像有一把冰冷的匕首猛地刺在她心脏上，又狠狠地绞动一番，窒息的痛感从胸膛上，延伸到整具身体。

    她一把将秦云羲抱住，两只手紧紧地环抱着他的腰身，用自己温热的体温安抚他抽搐一样的颤抖，想告诉他，“别怕，有我在，只要你愿意，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陪你顾星辰，陪你夜已深，陪你度余生。”

    秦云羲弯下身，用力地抱住若南，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他把头埋进若南的脖子里面，从她的身体与发梢上索取着缠绕在脑海里，记忆最深的味道。

    然而，就在他的呼吸之间，弥漫着湿意的浑浊眼眸，顿时变得清晰起来，重新恢复到黑白分明的眸子。

    “不，这不是夏小琳，这不属于夏小琳身上的味道……”

    清醒过后，他才明白，两人的样貌、性格无论再怎么相似，哪怕一模一样，又如何？

    始终也会有露出破绽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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