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明月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刺眼的灯光里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
她伸手摸了摸头,果然贴着纱布并且有些疼。
“醒了。”
戏虐的声音从床尾传来,她一侧头便看到了姜蘅。
穿着一件灰色衬衫,领口已开了两个扣子,头发也有些乱,还有一缕斜在额头。
他就拉了一张板凳坐着,西裤已经长时间的碾压已经褶皱不堪,皮鞋上似乎也有些灰尘。每一处都带着凌乱,然而整合在一处又不觉得乱。
他正勾着唇看她,眼中带着不明的笑。
这并不是她认识的姜蘅,或者说并不是她这段时间见过的姜蘅。
“你可得好好谢谢我。”姜蘅换了条腿翘着,“怎么说我也救了你一次。”
她在心底翻白眼,救?
从她这伤来看,死大概是不可能的。“庄简呢?”
“啊,他啊。”他将声音拖的老长,眼里的笑意更加浓了,“你猜?”
猜什么?猜是不是连他也算计了自己?“我倒是欠了姜先生一份人情。”
“那明月小姐可是要好好想想如何还了这份人情。”他伸手摇了床架,待床上升松开手柄后,手指慢慢的敲着床尾的架子,滴,在沉寂的夜里各位的清晰,“我这个人,不喜欢别人欠我太久,夜长梦多啊。”
“姜先生是怕自己一觉醒不来了吧?”她勉强的动了动身子,腰也很痛。尽管自己系了安全带,然而腰还是扭到了。
“她在哪里?”姜蘅眸光一闪,脸顿时就是阴了下来。他到底是小瞧了朱明月,竟然什么都知道。
“哪个她?”她笑,姜蘅已经站了起来。他不矮,大约有180,立在床尾,满身腐浊从不远处扑面而来。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姜蘅的秘密呢?对朱家恨之入骨的姜蘅她没有理由不去了解。
真是个好的……事故呢。
自己能发现这个秘密还多亏了庄简,他不过几句看似无心的话就令她产生了好奇。想到庄简,她心中冷笑,这个世界究竟谁有真心呢。当初她就知道他接近自己是有目的的,可不是他所说受平南夕所托。
托?
不过是个借口而已。
成人见的托也不过是有所图谋。也许是情义,也许是利益。庄简跟平南夕之间有什么交易她不想去挖掘。
这几年她看的很明白,庄简图谋她的钱财。虽说他是嫡出的公子,可惜母亲不中用,在家里是虚有图表。要收买人心没有钱财可不好。
都说破财消灾。她的钱确实不少,因着平南夕的恩情,他又终究扯着平南夕的旗子,她花点钱也无所谓,何况也不是肉包子打狗。
然而人心难测。
比起那些阴谋算计,她宁愿花些钱解决问题。
这也是她至今没有去见平南夕的原因,她最怕的就是别人的不求什么。她担心平南夕还跟十年前一样,“因为你是我的表妹啊”,这样的话,时至今天,她已经害怕听到。
时间逼迫着人成长。她从来都不傻,有些恩情根本就不能欠,她怕有还不了的债。
她,从一无所有到现在敢跟朱先生叫板,每一步都走的艰难,甚至早就没有了原则。
没有原则却不代表没有底线,她不想自己变成怪物,可现在她其实已经成了怪物。
谁也不信。
“哪个谁?”姜蘅一掌拍在栏杆上,嗡的响,她由背部的震动清晰的接受的了他的怒起,“明月小姐,做生意要讲究诚心。”
“姜先生的诚意。”她伸手抚了抚背面,微微一笑,“不够。”
姜蘅怒急大笑,他早就知道这是一个针对他的局,可他不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