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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白顺路掏空口袋买了两瓶高度的二锅头,一边在大街小巷走着,一边狠狠朝胃里灌着酒,感受酒精挥发出来的那团炽烈,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压制住他深深藏在内心的悲痛与愁苦。
随着一瓶多白酒的下肚,楚白又变得醉眼朦胧,本来站直的身体又弯了下去,佝偻着腰身踉踉跄跄的,重新变成颓废不堪的模样。
“哼,这个酒鬼,喝死你!”
悄悄跟在楚白身后的詹诺,看到楚白的模样,心里发出一阵恨意,有点生气刚才那个英雄般的男人,重新变成这幅落魄的模样。
明知道有人跟踪的楚白毫不理会,晃晃悠悠的走到一栋破旧居民楼的地下室,躺在自己的床上蒙头睡起来。
紧随其后的陆柯儿,做贼一般的左顾右盼了一下,确定没人看到她的时候,这才猫着腰身悄悄的来到楚白居住的地下室。
门是破旧的铁门,上面根本就没有锁。不过有锁没锁根本就意义不大,因为楚白住的这间屋子里,小偷根本就懒得光顾。
轻轻推开门,屋内一股难闻的气息把陆柯儿呛得直皱眉头。先不说刺鼻的酒味,光是那浓浓的烟焦油味就足以把一个正常人熏死在里面。
一手捂着鼻子,一手将门推大,陆柯儿硬是忍着这股气味朝里望去。
这是一间不足二十平方米的地下室,房间的墙皮大范围脱落,甚至有些地方还长了青黑色的苔藓;仅有的空间里,除了楚白现在睡的一张床,就是一个破旧的床头柜。
床头柜上摆着十几个摞在一起的方便面盒子和几个空烟盒,地上更是满满一层的烟头和横七竖八的空酒瓶。本该布满霉烂潮腐气息的地下室,如今反而被酒味和烟焦油味所掩盖。
“哼,什么男人嘛,猪窝都比这干净,也不知道去赚钱找个好地方……”陆柯儿撅着小嘴嘟囔道,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但她还是踮手踮脚的走了进来。
进来后,陆柯儿发现别说坐的地方了,甚至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于是她垫着步子来到楚白的床跟前,细细观察这个让她觉得好奇的男人。
由于楚白那一头乱糟糟到油腻的头发,以及蓬乱的胡须和似乎几个月都没有洗过的脏脸的掩盖,陆柯儿只能看出楚白棱角分明的脸型轮廓,和浓浓的粗眉、一双睁大应该比较大的眼睛。
“喂……”陆柯儿伸出白嫩的小手在楚白眼前晃了晃,用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叫着楚白。
这种声音别说喝醉酒睡着的楚白听不到,就算他只是闭目养神也未必能够听到。
“睡的跟猪一样,嘿嘿,正好不妨碍本姑娘的行动。”陆柯儿看到楚白确实睡的叫都叫不醒,脸上露出了笑容,一对可爱的小虎牙也随着笑容露了出来。
于是陆柯儿悄悄的把床头柜打开,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与楚白有关的东西。
还别说,真还让陆柯儿找到了点东西。
那是楚白的身份证,上面的楚白留着一个短短的寸头,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眼睛中散发出夺人的光彩,精神异常。
“还真瞧不出这个酒鬼从前还挺帅气的嘛,就是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陆柯儿嘴里自言自语,继续朝下看。
楚白:男;民族:汉;籍贯:淮海市;生日是1984年2月16日……
“比我大不了几岁嘛,怎么就整的跟个糟老头呢……”陆柯儿嘴里继续嘀咕着,将身份证放进去,继续翻弄楚白的东西。
“砰”的一声轻响传来,陆柯儿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空酒瓶,酒瓶顺着地面向床前滚去。
“哎呀,完蛋了!”陆柯儿嘴里发出一声低叫,赶紧蹲下来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颇有掩耳盗铃之势。
等到酒瓶停止了滚动,陆柯儿心虚的盯着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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