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ap“没有多少人可以记得三岁以前的事,你不必过分强求。”完颜旻没意识到自己话里有安慰的语气。
apapapap“不——”南月手撑着下巴,坚决地反驳道:“我总觉得,那些事,我本来是可以记得的,那些场景,那些人,每次都是那么清晰地出现在我的梦境里,可是当我醒来,它们全都风烟一样消散了,只留下一些只会引领烦恼却丝毫看不清楚的飘忽印迹。”
apapapap完颜旻慢慢蹲下来,深深盯着南月的脸:“你的梦境里,是不是常常有火。”
apapapap“是。”南月掷地有声地答,抬起头来跟他对视,情绪有些不稳定,两眼迷茫地望着完颜旻:“你怎么知道?”
apapapap“你两次昏睡,都神志不清地念叨着‘火’字。”
apapapap“火难道我的身世,会和火有什么关系。到底到底怎么回事。”南月努力地睁大眼睛,使劲甩甩头,想要使自己清醒一点,但是脑子却越来越混沌一片,头中隐隐作痛,几要炸裂。
apapapap完颜旻有些紧张地看着她,眉心锁起来。
apapapap南月已经几近绝望,脑海里闪过一幅幅凌乱而鲜活如画的场景,然而她越是竭尽全力地想要把每一张画面都看清楚,越是每一张都看不清楚。它们像是故意在与她捉迷藏。她几乎就要抓住它们的尾巴,却总是徒劳无望地看着它们从眼前叽叽喳喳地笑着溜走,如同在喧闹着嘲讽她的记忆。
apapapap“出来,出来”南月如同受着巨大的折磨,脸上排布着细密而苍白的汗珠。
apapapap“你们出来!”忽然像猛然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仰天大喊。声音歇斯底里吼出来的一刻又马上虚弱地黯淡下去,双手紧紧环住自己的身体。头紧紧埋在膝盖上,身体微微颤抖着。
apapapap命运到底在跟她开什么样的玩笑,为什么别人生来便可在父母膝下承欢,而她不过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便这么难,这么难
apapapap完颜旻看着她神色痛苦,手试探性地悬停在南月肩膀上空,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apapapap手中动作来回三四次,最终还是直直地站起来,背对着南月道了一声:“你今日这样子,武功是习不得了,改日等你神志清醒再亲自来找朕。”
apapapap走了几步又停下,转过头淡淡地留下最后一句话:“一时想不起的事,无需执着。若你好些,便自己回盛轩宫。”
apapapap话落,决绝转身而去。
apapapap南月已经无心听他在说些什么,身体紧紧地蜷缩着,半卧在一棵树旁。极力与那些模糊又清晰、熟悉又陌生的意念抗争,渐渐精疲力竭,困意战胜了混沌的思考,不知身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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